负责人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东情腰间的玉佩上。
这玉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他便也没有细问,送走了他们。
*
荣国太子府。
彦寒山冷峻刚毅的眼神落在部下呈上的一封密函上。
越看到后头,他的脸色越是冷沉。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字,他重重的将纸张拍在了桌面上。
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密函上是探子的密报,内容是近来齐王很不安分,有大举笼络朝臣的举动。
信王也似乎在帮着他,游走在各大臣之间。
父皇还仍在世,他竟然就如此胆大妄为的,结党营私。
还妄图与他一较高低,简直可笑。
彦寒山背着窗,对部下吩咐了一句:“今夜让蒙将军秘密入府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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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总算是到了要与药王弟子会面这一天。
慕星与东情一起将安总管送了进去。
药王弟子看诊的地方在一间布置格局颇为雅致的房间。
他人就坐在屏风后头,并不露面,从屏风的缝隙中穿出三根丝线,这是给用来给病人搭脉的。
悬丝诊脉?这个慕星以前只在西游记里面看过。
还真有人可以啊?
不过这个对于安总管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他手筋都被挑断了,哪里还摸得到什么脉搏。
医师的助手跟他汇报了一下安总管的情况,然后从屏风后出来。
“慕大夫要亲自出来看诊,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吧!”
慕星:“……”本来还想看看药王弟子什么尊荣呢。
过了一会儿,慕大夫的助手打开门,把他们叫了进来。
慕大夫又回到屏风后面,清冽的男声从后面传出来。
“他的手脚,无论骨骼,筋都已经断裂,舌头也被割下来了。”
最重要的是,刚刚他给对方检查的时候,还发现对方并不是个完整的人身。
看伤口的切面,有些年头了。
“怎么弄成的?”
伤的这么惨,怕是其中的故事,不简单哦。
慕星眸光黯然,只能说:“是被仇家报复的。”
“哦?是么?”慕大夫淡淡的声音透出来。
她这么一句,并不能叫他信服。
但是,他是个大夫,既然做的是出来悬壶济世,那无论对方是何身份,有什么过往,身上肩负了什么都不重要。
人,他给救回来,就成。
“他筋脉需要重新缝合,断骨也需续上,很费工夫。我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着吧,月末的时候再来找我。”
月?月末?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了?她们为了今天都等了多久了?
还要接着等?
不行,慕星接下来还有事呢。
“慕大夫,我也是个大夫,如果您确实很忙腾不出时间来的话,不如您在一旁说,由我来动手如何?”
“嗯?”
屏风后爹爹男人,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她一眼。
“续经脉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这事出不得半点差池,你来?”
“你确定吗?”
她本身作为一个大夫,把自己的病人送到其他的大夫这里来,就已经足矣说明她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