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擤了擤鼻子,哭哭啼啼的。
“不是我,还有谁?”
彦寒山又将她按回怀里,好半晌才找到了一点真实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彦寒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是慕星从前对他说的。
她说她的本来相貌,跟李灵瑶一般无二。
慕星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跟他解释起走,这几天她看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总之,你知道我是慕星不是别人,这就够了。”
彦寒山突然想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
慌忙将慕星的手摊开来看。
她的手心,除却天牢的刑具留下的痕迹外,掌心又因为他刚刚的怒火,又多了几道血印子。
虽然血已经凝固了。
可看着这伤口,彦寒山还是懊悔不已,低下头颅给她吹了吹。
“痛吗?”
痛是当然的了。
不过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他已经知道是自己了,慕星自然是要为他考虑,想减轻他的负罪感。
“不痛了呀!”
彦寒山给她找来了御医,包扎了伤口,还给身上的其他伤痕都开了擦的药膏。
慕星趴在床上,彦寒山给她抹药的时候,看到她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顿时呼吸一措,心里犹如被正在被一把迟钝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剜。
顿了片刻,他才开始给她上药。
慕星虽然背对他,也大概能猜到他此刻还有多难受了。
安慰他:“这些伤口都是在我回来之前就有的,所以疼的是慕月不是我哦!”
虽然她现在还是感觉有点痛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占据了李灵瑶的身体,那慕月呢?
是被她挤掉了?还是不堪重刑,挂了?
无论哪种,只要慕星今后再也看不见她,就什么都好说。
彦寒山问她:“阿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星答:“就是昨天啊,我死了之后,就成了一缕幽魂,飘荡了很久,然后遇到了一位神人,是她帮助我回来的。”
也是幸好,昨晚彦寒山喝了酒去到天牢里把她带了出来。
否则等到新的一轮太阳升起之时,她怕是也要跟慕月一样,亲身感受什么叫一天三顿毒打了。
药擦完了,慕星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
彦寒山皱着眉,扶她起来。
“慢点儿。”
慕星却开始严肃起来,她揭开了彦寒山的衣领,问他,“寒山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彦寒山的脖子上,有几道白色的印记。
慕星也算精通医术,自然晓得这个伤口显然是利器划过留下的。
可问题是,彦寒山的脖子上为什么会有利器划过的痕迹?
彦寒山的身上伤痕无数,多是打仗时候留下的。
慕星给他看过病,自然清楚他身上的伤。
可脖子上这几道她记得明明是没有的,而且这印记还很新,是最近才留下的。
其实这个伤口,她昨晚就看见了。
可昨晚的彦寒山,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
一大早起来,她又差点死在他手里,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问。
彦寒山眼神闪烁,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阿星,药还没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