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悠咬牙切齿得瞪了她一眼,可是这主意本身就是她出的。
只要能扳倒花邪,想想一碗血又算得了什么?
花悠心一横,用匕首在手掌心割出了一条口子。
还容易凑够了半碗,花悠脸都白了几个度。
太医赶紧让太监趁热把药送进去,自己则在给花悠止血。
好了之后,太医又问:“今日辛苦三公主了,不知明日里,是哪位公主来?”
花邪与花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说。
花沁:“我来。”
花邪:“她来。”
*
一晃半月过去了。
花邪没有妥协,女帝仍然一直称病。
这一日女帝终于按耐不住,在花邪取血之前,特意跟她通知,说是女帝病情加重,即日起药引的用量增加一半。
原本只需半碗,现如今直接要一碗。
这更加加剧了,花邪的麻烦。
花邪什么也没说,取完血便离开了。
她刚一走,宫女便将她的鲜血拿了进去倒在了一株几乎快要被血给淹死的绿植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花邪离开的时候,还遇到了来宫里面见女帝的花悠。
与花邪这半月来的萎靡相比,花悠脸色红润有光泽,可就滋润太多了。
果然,女帝分明只是针对她一个而已。
…
花邪刚回公主府,下人便立马端来了补血的良药,给她喂下了两大碗。
花邪身边贴身的丫鬟实在看不下去了。
“公主,女帝这也太过分了吧!”
哪有这么榨自己骨肉得血的?
花邪淡然的问她:“慕辰呢?”
丫鬟撇嘴道:“驸马爷当然是在雅然居。”
要她说,这驸马爷到底哪儿好了?整日里就只知道折腾那些草药,除了长的好看了些简直一无是处。
对花邪根本起不到任何帮助,反而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这眼看着花邪的命都快因为他而丢了,可他呢?整日里还是那个样子,不闻不问,花邪都这样了,问都没有过来问过,他倒是活的像个逍遥神仙似的。
花邪让丫鬟把药碗带下去,顺便住口,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丫鬟悻悻而去。
不多时,听到门外一阵吵闹的动静。
顾行之冲破了侍卫们的防线,冲了进来。
才半月不见,她脸色竟差到了这个份儿上。
顾行之当即怒火中烧,“花邪你是个傻子吗?别人要你得血,你就这么乖乖得给她了?”
别人要是要她的命,那她是不是还得乖乖地把头割下来,双手奉上?
花邪给了拦人的侍卫一个眼神,让他们退下。
招呼顾行之坐下。
才慢慢的说道:“那是女帝,不是别人。”
顾行之激动道:“可她分明是在针对你,你难道看不出?”
名义上,是三个人一同取血,可另外两个都比她生龙活虎,这其中显然是有猫腻的。
花邪淡淡道:“看出来了,可那又怎样?”
她总不能把慕辰让出去吧?
顾行之心烦意乱,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下定了决心跟她说道。
“花邪,不如咱们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