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你说不清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总之很复杂。
却也很明了。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朕知道了。”
“你起来吧。”
顾行之还是维持那个姿势,说:“陛下,请责罚我吧。”
花邪扯开一抹笑弧,说:“那感情好啊。”
“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赶鸭子上架,不惩罚不行的人呢。”
“既然你非要惩罚,那你便自行动手吧,做了这么多错事,怎么也抵十个耳光吧。”
“你是要当着朕的面打?还是自己回去偷摸着打?”
顾行之脸色沉了下来:“陛下……”
她作为一国之君,绝对不能过于仁慈。
哪怕是对如此亲近的顾行之也是,不然还怎么在外人面前树威?
花邪有点累了,不想再纠结这些。
“行了,依朕看,你还是就在朕前对着这个大殿,自我惩罚吧!”
花邪起身,就要回后面,嘱咐了他一句:“自行惩戒完,你也回去休息吧!”
*
花邪坐在床边,盯着慕辰的睡颜好半晌,他这副皮相果真是绝顶的。
可是搭配他目前这心智……
没多久,门外又有太监通报,说是荣国太子与太子妃求见。
花邪从床榻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道:“让他们进来吧!”
这回来的人并不止是慕星跟彦寒山,还有彦霖。
慕辰出事后,慕星束手无策,便给他去了一封书信,让他过来看看。
今日彦霖刚到,慕星便等不及赶紧带着他进宫来看看情况了。
“他是谁?”花邪目光落在彦霖身上问道。
慕星答道:“娘,这位是寒山哥哥的皇叔,也曾是药王的大弟子,我带他来就是想让他帮忙看看……看看慕大夫的情况。”
娘?
彦霖错愕的看了一眼慕星,这女帝看着也不过与她一边儿大,怎么生得出她这么大个女儿?
又或者说,是干娘?
彦霖不卑不亢道:“草民参见女帝。”
花邪打量了一下彦霖,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彦霖又道:“陛下,不知我师弟现在何处?情况如何了?能否让我看看?”
花邪让出了视线,做了个手势道:“他在里面。”
彦霖一进入内室,便见慕辰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还以为是病症发作了引起的。
赶紧翻开他得眼皮看了看瞳孔,又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问道:“陛下,我师弟可是受过什么惊吓?”
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花邪开始有点相信这个大夫了。
她搪塞道:“是出了点小意外,无伤大雅,你就先着重说说他心智退化的事情吧!”
这个相比起来更加的重要。
彦霖给他盖好被子,说道:“师弟这是误服了师父之前研制的药了。”
之前,他不是把那个药偷出来了吗?为了诈药王他就将瓶子里原本的药给腾了出来,就是腾在的装迷药的罐子里。
结果后头又被慕星给拿走,阴差阳错的让慕辰被服下了。
原本那个药若是就这么吃的话,倒也不至于心智退化的这么厉害。
八成是慕星将那两种不同的药都给混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