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玉下意识转头看向临床，可被隔帘挡的严严实实的，她咽了咽口水：“这位姑娘，我是真的没见过。”
寒尽沉默片刻。
这是个老人，更是个病号……
她拿出瓷瓶，倒出一个药丸，抬头对上张秀玉的目光。
张秀玉慌张的瞪大眼睛，本来就瘦的凸出去的眼珠像是要掉出来一般，吓死个人。
寒尽静了静，掐住她的脖子，把药丸扔进她被迫张开的嘴里。
等了几秒后，寒尽开始问：“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见过。”
废弃孤儿院确实是她第一次发现有妖的地方。
那个道长，叫邓志明，是她还没嫁人时候的邻居，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她搬了家，再见面，又是好几年后了。
两人都经历了些事，她的丈夫因为意外死了，邓志明也不知道怎么成为了道士。
但在陌生的城市，总算有了熟人。之后两人的联系就没断过。
她这经常会有富贵人家来收养孩子，她就靠着这个帮邓志明介绍生意。
邓志明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招摇撞骗却很熟练，两人也因为这个赚了点儿钱。
几十年来相安无事，直到四年前，她发现了树精，他们是从农村出来的，是相信鬼怪之说的。
可心里也有点害怕，她听邓志明说过，他好像真的会一点应对之法，就去找他了。
不过在他被树精扔出来后，她吓坏了，就把孤儿院搬走了。
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后，邓志明找了过来，让她帮忙藏个人，就是照片上的人。
“邓志明对那个人做了什么？”
寒尽皱了下眉，这可是小可爱要的人。
“不清楚。”张秀玉摇了摇头，回想说：“当时那个男人昏迷着，没几天他就把那个人带走了。”
寒尽又问了下邓志明的下落。
张秀玉肝癌晚期，邓志明不知道从何处听说了，找了过来，莫名其妙说以后会救她的，就走了，到现在一个月了，还没有来过。
寒尽又问了几个问题，走出病房。
从她进去到出来也没几分钟，可木棉都等的困了。
他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头，熟练的把小手塞进寒尽的手掌里。
“出来了。”
“嗯。”
楼道里说话不方便，等到上了车，木棉才问：“有爷爷的下落吗？”
寒尽把在病房里的问话简单复述一遍，又说：“那个邓志明不好找，要再等等了。”
“嗯。”木棉点了点头，看着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看小可爱这个反应，寒尽就更不着急了。
*
回去后，寒尽只吩咐了让人注意着点儿医院，就抱着小可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寒尽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木棉就懒洋洋的窝在她怀里。
明明任谁看都觉得木棉只是比她矮一点儿，可少年却像是连骨头都是软的一样，缩在她怀里正正好合适，完美契合。
木棉靠着寒尽，小嘴紧紧抿着，泪眼汪汪的看着电视。
寒尽本来也没认真看书，见状望了眼电视，无奈伸手擦了擦他的泪珠。
“别哭了，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