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仿佛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女子没再看她一眼，抬步错过她离开。
很久，赵子瑶才回过神，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学校中，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暴露在空气中，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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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坐落于繁华地带的会所，金碧辉煌，喧嚣欢笑，这是许淑的地盘。
当初和终于夫妇，晏路露三人，凑了钱做了这个最赚钱的生意。
终于和晏路露有其他的工作，平常是许淑和钱饱饱在管。
许淑下了车，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中年男子。
头顶是亮的晃眼的水晶吊灯，衬着金黄的装饰与壁纸，把屋子里照出一种纸醉金迷的奢侈感。
灯光打在那人头顶，有些白了的头发极为显眼，他低着头，露出一半的侧脸。
只一个侧脸，许淑就认了出来，这是向天晖，那个她爱了六年，膈应了一辈子的狗男人。
十几年过去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在向天晖身上诠释的淋漓尽致。
让人看了，居然还有几分心酸。
许淑撇了撇嘴，挺直腰板推门进去，“是哪个王八羔子闹事儿啊？”
“老板！”
柜台后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连忙站起身，看着推门进来的人，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差点哭出声来。
这个人太凶了，他们差点儿以为，今天就要因公殉职了。
两人跑到许淑身边，躲在她身后，偷偷瞟了那男子一眼，“老板老板，就是那个男人……”
许淑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车钥匙，平平淡淡的撇过去，一眼，瞧见了向天晖沧桑的正脸，带了几分老态。
许淑一愣，心里升起一丝感慨。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以前多么俊的小伙子…
推门的动静刚响起，坐在沙发上的向天晖就抬起了头，只是看到这个不曾有多少变化的女子，怔了神。
女子依旧年轻，却比曾经多了些成熟的韵味，一双沉静的眸，带了一种融不进任何污渍般的干净。
向天晖莫名的，有了一些窘迫，不过想起自己如今的情况，握了握拳头。
沉下心思，他刚抬头要说什么，便见女子诧异的睁大双眼，“向天晖？！怎么是你来了？”
向天晖一愣。
许淑像是不明白情况，看向两个年轻人，“你们确定是他在闹事儿？”
两个年轻人也是一蒙，愣愣的点头，“是他啊……”
接着，许淑便难以置信的朝向天晖看去。
向天晖攥了攥手，偏了下头，莫名不敢对上许淑的目光。
许淑上下打量一下向天晖的衣着，不合身的白衬衣黑西裤，有了褶皱和灰尘，极为落魄。
她又像是没想到他落到了这个地步，抿了抿唇，有几分惆怅的叹了口气，“离婚后，我去老家找过你，邻居说你欠了高利贷，把房子卖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了你的消息，你过得还好吗？”
这话一说，两个年轻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怪异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出啊…
感觉到那让人难堪的眼神，向天晖捏紧拳头，站起身，准备把事情办完就走，不再在这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