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正慢慢加速，准备夹击他们的车。
“阿尽……”
“别怕。”寒尽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车瞬间加速，车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成了一道残影。
后边的两辆车也跟着加速。
三辆车一前一后的在隧道内穿梭而过，出了隧道，寒尽抬起一只手捂住司享的眼睛。
“坐好。”
司享握紧安全带，吞了下口水：“好。”
除了漆黑一片，她指缝中透出的光，就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吱——！”
一个急刹车，司享抓紧安全带，努力控制往前栽的身体。
接着，他听到不远处响起“砰砰”两声枪响，似乎就在耳边。
隧道外，两辆车停在前边。
寒尽看着那碎成蜘蛛网的玻璃，和溅在上边的血迹，眼神漠然。
她收回车窗外的手，把枪扔到后座，嗓音温柔：“闭眼。”
司享看着眼前白皙的手，缓缓闭上眼。
寒尽踩下油门，车绕过那两辆不再动的车，继续向前行驶。
感觉一切平静下来，司享睫毛颤抖两下，“我，我能睁开眼了吗？”
寒尽转头看去，就见他小脸皱成包子，手紧紧攥着安全带，紧张的不行。
没听到寒尽说话，司享声音都发抖了，“阿尽。”
这时，他感觉脸颊传来一瞬温凉又柔软的触感。
接着是寒尽的声音：“睁开眼吧。”
司享睁开眼，手指摸了摸脸，回头看了一眼，问：“那两辆车就放在那吗？找司妫解决一下吧。”
寒尽停下车，又凑过去亲了下司享的脸，才回答：“好。”
她踩下油门，车继续向前行驶。
司享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手摸着脸，唇角翘起一抹温软的弧度。
-
之后一段时间，寒尽又遇到了几波人。
这些人目的明确，就是来要她的命的。
等寒尽从外边回来，司享心里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他忍不住抱怨道：“司妫怎么这么没用！找个人都找不到。”
其实司妫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去找了，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还是不容易的。
索性那人的势力已经全部被司妫毁了，现在派出来的人，都是他这段时间收罗一些小喽啰。
她这样，不过是死之前无谓的报复。
寒尽来到司享身边，把他抱到床上，“以后别等我，自己先睡。”
司享在床上翻了个身，“你不在我睡不着。”
寒尽笑了笑，在他身旁躺下，等他自觉的蹭进自己怀里，抱着他说：“明天要去早点起来，快睡。”
明天学校组织春游，是去郊外的西桦山爬山，晚上在山顶住一晚。
司享看她什么都不做，还莫名有些失望：“……噢。”
等司享睡着，寒尽放下压在眼睛上的手臂，转头借着月色看着司享沉睡着的脸，微微粗重的呼吸透露出她并不如表面平静。
-
翌日六点。
司享早早醒来了，自从和寒尽住在一起后，司享很久没见过六点的清晨了。
两人洗漱好，从酒店出来，去了不远处的广场集合。
让六点半集合，他们是第一个到的。
等到七点，所有人都过来了，学生们上了面前的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