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汝峰看着寒尽这张平和许多的脸,莫名觉得更加来气儿了,他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恶劣。
“我是问千岁爷是不是要着手安排一下?例如这三月来,听说汩城有病疫,没有商队愿意从那边过去,导致目前汩城物资和药材都所剩不多……”
寒尽听蔚汝峰说了一些细节,微微蹙了下眉,沉思几秒:“这些我会吩咐下去,蔚将军先请回吧。”
她得先把人撵走,去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总不能瞎指挥。
但蔚汝峰并不懂寒尽心中所想,他觉得这人还是如之前几次一样,在推脱!在敷衍!
蔚汝峰眼神一沉,把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那本将军就先告辞了。”
主要是再继续说什么也没用,他之前被这阉人撵走好几次了……
说起来,他就不该再来!
寒尽没看出蔚汝峰有些生气,等他走了,她直接去了书房
拿出今天在养心殿拿来的奏折,寒尽翻看起来。
奏折是丞相等人呈上来的,也是关于汩城这次病疫的事。
这个病疫说严重也严重,说简单也简单。
这病疫除了发热并无其他症状,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会传染的,且不容易好起来的发烧。
而汩城的大夫包括宫里的太医,都仔细研究过,发现这病疫并未在之前出现过,所以说是一种新的病种。
光是研究出来病种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更别说要把治病的药研究出来了,没个一年半载,这次病疫难以结束。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医术太过落后了。
寒尽翻了两下奏折,了解到无生命危险,便不再怎么多加关注了,主要她也不乐意关心别人的生死。
执起笔墨,寒尽写下解决方法,便从书房出去直接回了卧室。
翌日,天还未亮,天幕昏沉暗柔,大地朦胧一片,京城内万千灯火从窗棂倾泻而出。
寒尽一身朝服从府里出来,先坐马车进了宫。
等天色大亮,府里出来几辆马车,上面放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大木箱子。
这是要带进宫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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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开始,不等众大臣进行新一轮的上奏,高台上的一位太监上前一步站出身。
“此乃汩城病疫的的解决方法……”小李子拿着几张宣纸,在众人的眼神下面不改色地宣读出来。
随着一条一条有条不紊,实用的解决方法响彻金銮殿内,底下众臣的眼神也开始变了。
这些方法全部都是针对这次病疫有用的,但这解决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呢?
咱这位陛下就不想了,难道是千岁爷?
切!更不可能了。
宣读完毕,小李子把复制的几份解决方法分给下面被安排到的大臣。
接着小李子又回到高台之上,声音响在金銮殿内:“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抬眼看了一眼龙椅右方,差一点就与陛下平起平坐的千岁爷。
那人一身绛紫朝服,手肘搁在扶手上,手撑着头,眼眸轻阖,颀长的身形舒展,慵懒放松的模样。
从头到尾这人都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