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息。”茸息报了自己的名字，又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寻暖。”寻暖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拐弯抹角，“专程找我？”
茸息：“是。”他抬手，修长的手指隔着虚空点了点寻暖的胸口处，直入主题，“你身体里有半颗神的心脏。”
“……”寻暖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没怎么听懂，声音却莫名发涩，“你说什么？”
“说是心脏也不完全正确，那意味着光明神一半力量，一半神魂，万界一半生机，一半光明，她的一半本源之力。”
茸息不解，“你何德何能，让光明神将一半分给了你？”
寻暖：……
他看着茸息的脸，眼瞳中却没有焦距，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溺了水。
他呐呐动了动唇瓣，“我，我没听懂。”
或者说，这个消息，不太容易消化。
茸息歪了歪头，“你在感动吗？”
恕他很难理解人类的情绪。
哦，这个容器，也不算人类来着。
寻暖没吭声，撇头看向别处，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的天。
一双乌黑清澈的眸中光影明灭不定，好一会儿，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茸息。
神色淡定，仿佛刚刚那波动强烈的情绪只是茸息的错觉。
寻暖：“你来不止和我说这个的吧？”
他不认为一位神会有这么闲。
“当然。”茸息一挥手，面前出现一幅湛蓝璀璨的星空图，梦幻到让人震撼，仿佛身临在浩瀚星海中，很难相信是真实存在的。
星空图中点点星芒遍布，五颜六色的星点坐落在如墨般湛蓝的背景上。
茸息点了下最上方，一颗翠绿的星，淡淡说：“你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容器。”
寻暖一愣，余光睨了眼那颗翠绿的星星，看向茸息，“你什么意思？”
茸息才想起，他忘了自我介绍了。
“忘了说，我的职责，是创造，而你，也是我创造的。”
寻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呢？”
“你身为容器，却将黑暗情绪传给了神。”茸息看着寻暖的眼神，这才显露几分不满。
仿佛在说‘作为容器，你很不称职’。
而寻暖一脸懵逼的看着茸息，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让他听不懂了。
茸息看着星空图上的翠色星星，淡淡说：“神的命运可不归我管，但我却在命运法则上发现了她的气息，因为她给了你一半心脏……”
寻暖目光停留在那颗翠绿的星星上。
仔细看，那颗星星并非是一整块，而是被中间一条不明显的缝隙给分割成了两半。
星星的质感看着像是玉，又像宝石，微微有些透明，能看到下面半颗星中充斥着黑雾，正一点点往上半颗星里面蔓延。
现在的情况，上半颗星中萦绕的黑雾已经不少了，但有一角还是干净透彻的样子，像是无垠雾海中唯一的清净之地。
寻暖看着，手掌捂着胸口，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跳动。
“这是什么？”他问茸息。
茸息：“这些黑雾是万界内人类的黑暗情绪，也可以说是负面情绪。”说起黑暗情绪，茸息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