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你了!”白香亭看见武媚儿,激动得就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迎接。
可他身体看起来太虚弱了,所以双脚刚站到地上,身子便一个趔趄,差一点儿就摔倒了!
还是旁边一个侍从激灵,连忙一把扶住了他。
“堂主,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起来了吧!”侍从劝阻道。
“唉!我真是不中用,不中用呀!”白香亭以手捶胸,随即他突然怔住。
因为他看到苏剑也走了进来。
这是武媚儿特意吩咐的,她回来,不让仆人事先通报白香亭,她要给白香亭一个“惊喜”!
“原来是苏大侠,稀客!贵客呀!”白香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魏五那个混蛋呢?为何不来见我?”白香亭生气的问道。
“我杀了他,”苏剑冷冷道。
“啊……好!杀得好!”白香亭面色惨变之后,便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只要是苏大侠杀的人,那他一定就是该死之人!”
“那……薛雷那个莽夫呢?”白香亭的语气,已经在轻轻颤抖。
“也被我杀了,”苏剑没有对白香亭做任何的解释。
“我就知道,他死在苏大侠手里是早晚的事,”白香亭想要再次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了。
“你能护送媚儿回来,我白香亭,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苏大侠才好?”白香亭颤声道。
“你也不必感激我,我睡了她!”苏剑忽然道。
就连武媚儿都是诧异的看着苏剑,她已不忍心再去看白香亭。
魏五死了。
薛雷也死了。
他们都是被苏剑杀死的。
如果说对于手下的被杀,白香亭还能忍受。
可他自己的妻子,居然也和别人睡了!
而且,奸夫还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来向他示威。
这种屈辱,恐怕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
武媚儿已经不敢再去看白香亭。
虽然她不明白,苏剑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
可无论苏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反驳,不会怀疑,也不会质疑!
空气瞬间凝固。
气氛变得压抑沉闷,甚至有些剑拔弩张。
连白香亭身边那个仆人都已愤怒。
他虽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但他毕竟还有,每个男人都应具有的尊严和脾气。
一个再怯懦的男人,他可以被辱骂被欺凌,他可以忍受生活的苦难和坎坷。
可若是当他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且,那人居然还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向他挑衅的时候。
他也会瞬间变成一头愤怒的雄狮!
奇怪的是,万剑堂主白香亭并没有暴跳如雷。
他的承影剑,就挂在他的床前。
他也并没有要去伸手拔剑的意思。
他是不是已没有了拔剑的勇气?
他难道已不是一个男人?
“啊!”仆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掌中赫然多了两奇门兵刃铁尺笔架叉,大吼一声就朝着苏剑猛扑了过来。
铁尺:又名“笔架叉”,最初流传于福建永泰等地,后传入东瀛。
东瀛人为了便于携带和出击,掰掉了一个齿,起了个名字叫“十手”,克制武士刀很管用。
因其形似笔架而得名。可作为短兵器,也可作为暗器使用。
其形如圆柱、圆楞、尺,四面不内陷,上粗下细,两侧有向上旁枝或两侧没有向上旁枝,易于携带,可暗藏于腰间,通常双手各持一把,所以也称为“双铁尺”。
中柄有六棱柱形、八棱柱形、圆柱形,头有点穴为主的圆头和刺杀为主的尖头。
可正持或反手持。旁枝多用于格挡时卡住对方的兵器,因此对付刀剑或更长兵器有较大的优势。
铁尺大约起源于唐宋时期,为衙役捕快的常用武器,易于携带,使用机动灵活。
对敌时,正握可用戳、撩、拉、劈、架、扫、绞、压等反握可用戳、撞、架、切、格、剪等。
笔架叉可以作为单器械使用,也可以作为双器械使用。它的套路有十八步、二十四步、三十六步、四十八步、七十二步、一百零八步之分。
主要动作有:力劈华山、头上架叉、中门劈叉等。主要方法有:劈、架、剪、戳等。
而这名仆人的双尺,尺柄两端都有旁支,就好像树枝的分岔,能够最大限度的克制对手的兵刃。
铁尺的尖端,则如宝剑般锋利。
在招式中,又吸收融合了剑法的精髓,无论谁遇到这样的兵器,都会难免觉得棘手的。
青衣仆人一手握尺急刺苏剑的咽喉,另一手的铁尺,则横扫苏剑腰部,企图控制苏剑拔刀。
或者在苏剑拔刀时,他的铁尺,可瞬间夹住他的弯刀。
他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仆人,可他的招式却是奇诡辛辣,老道沉稳,颇具大家之风!
苏剑冷笑,他在青衣仆人的铁尺,距离他咽喉不足两寸时才突然拔刀。
刀光一闪。
一道弯月般的刀芒,便瞬间插入到青衣仆人,双尺间的破绽之处!
更可怕的是:那道刀光太快!
快到青衣仆人,恐惧的双眼,还没有来得眨动一下儿,那弯月般的刀光,便已经将他劈为了两半!
血光四溅!鲜血染红了地上,干净名贵的波斯地毯。
白香亭的瞳孔剧烈收缩,但他仍旧保持着坦然和镇定。
“我杀了他!”苏剑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在说杀人的时候。
就好像在告诉白香亭“我吃饭了”一样平常。
“我看到了,”白香亭的语气,同样波澜不惊。
苏剑不但睡了他的妻子,还当面杀了他的仆人,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连武媚儿都怀疑:这人的心是不是早叫狗给吃了?
“他真是你的仆人?”苏剑忽然问道,“据我所知,只有官府的捕快,才善用这种兵器!”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白香亭叹了一口气道:“他叫蒲烈,正是金乌镇最有名的捕快!”
“官府一直就想缉拿你归案。”
“他原本可以偷袭我的,不该这么明目张的冲上来,”苏剑淡淡的说道。
“难道他偷袭就能成功?”白香亭问道。
“不能,”苏剑很肯定的说道,“不过要想杀我,那是他唯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