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跪的,那家伙可是我的朋友。”慕容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若不是千年墨龙及时赶来,他们都得死。
慕容秀看到那墨龙仍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心想自己现在身虚脱,还是别再惹他,所以才以朋友相称。
“你这小屁孩!记住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墨龙没好气的说道,当然他的话只有慕容秀能听得懂。
“好吧龙哥!以后再叫你,别理我就是了。”慕容秀嬉笑道。
“你……!”墨龙心想:不理你能将我烦死,他哼了一声又道:“但愿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然后化做一阵黑风消失不见了。
一场浩劫过去,千年墨龙消失了,遗憾的是,野狼也逃走了,人们从惶恐和亢奋中渐渐平静下来。
多劫挥了挥手,命令武士们迅速清理好现场,然后留下百余人的小队护卫继续巡逻守卫大内皇宫,其他人则各自休息去了。
多劫走到龙椅旁转身坐下,仿佛又找回了昔日帝王的尊严,这几年来做一个傀儡皇帝的滋味的确太不好受,堂堂一国之君被人骑在脖子上任谁也受不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可他心里清楚,这场胜利与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然后,他睁开眼睛,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麝月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
麝月的眼中现在只有慕容秀,在她眼中慕容秀就是她的宝贝儿,她恨不能将他含在嘴里装在心里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直到春桃用力拽了一下儿她的衣角,她才从慕容秀身上移开痴迷的目光,然后忽然发觉父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不觉得脸“腾”的一下儿就红了。
“父王!您看什么呢?”麝月公主嗔怪道。
“哼!刚才你完不管父皇的死活,一进金殿就去抱那个小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多劫假装生气道,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女儿自小修得玉阴冥功,任何男子想亲近她都是不可能的事,看他们亲热的样子,难道是这个少年破了女儿的护体功法,难道他们已经……?咳!现在的年轻人真真的不像话!
“父皇!”麝月公主的脸更红了:“你又没有危险,可他却是为了救我们拼了性命的。”
麝月知道父皇是在吃慕容秀的醋,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好吧好吧!朕就不追究这些了,你一向眼高于顶,心里从未容下过任何一个男子,可是今天……难道你们已经私定终身?”多劫也是一位马上皇帝性情豪爽,从来都是单刀直入。
“我想皇上你是误会了,我和公主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慕容秀心中暗自好笑抱拳道。
的确,他们是前天夜里才偶然相识的,怎么可能进展得那么快?再者他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慕容秀说完,麝月公主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你可曾订婚?”多劫问慕容秀。
“没有,我的年龄还小,而且本人从小无父无母没有媒妁之言,何况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干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才能结婚生子。”慕容秀道。
“哦!年轻人有志气,你打算干场什么事业啊?”多劫颇感兴趣的盯着慕容秀道。
“我原本打算做一名挑粪工先从基层做起,最次也要做一个农民养上百十头小牛……”
“好了!”多劫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春桃几个人已经在开始偷着乐,麝月公主脸上却流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承认你的理想很伟大,也很有吃苦耐劳的拼搏精神,但我给你一样差事你做不做?”多劫道。
“那太好了!不知道皇上要给我什么工作?”慕容秀问道。
“我想把麝月许配给你,让你做东床驸马你你愿不愿意?”多劫看着慕容秀,原以为他会激动得下跪谢恩,麝月的心也像小鹿般激动得狂跳,还是父王最了解自己的心事。
“这个……差事很苦啊,还是让我考虑考虑!”没想到慕容秀居然会婉言拒绝,多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麝月的心更是沉到了深渊,这个小混蛋的脑子一定是叫驴踢了,难道娶了自己会比挑粪还累?
“你敢抗旨不尊?”多劫霍然站起怒目而视,他身旁的两名护卫立刻拔出了兵刃。
“我只是说考虑考虑,皇上何必如此激动,看来伴君如伴虎,我慕容秀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慕容秀说完,竟然完无视多劫,转身就往外走。
“你要走,我就死在你身后!”麝月公主忽然拔出了宝剑横在自己玉颈之上,她是认真的,若是慕容秀当众驳了这门婚事,不仅令她颜面尽失,而且也将她的心伤得粉碎。
“伴君如伴虎!好!说得好!我多劫可是做了将近十年的纸老虎啊!刚刚翻身偏偏就又遇到了你。”多劫叹了一口气,喝令殿角处侍立的一名太监道:“快!拿玉玺来!”
众人皆惊,不知皇上要使什么大招?
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玺就捧在多劫的掌心,他一直走到慕容秀跟前,庄严的将玉玺捧过头顶忽然朝慕容秀跪了下去,慕容秀急忙用手一搀,他这才没有五体着地。
“少侠若嫌弃驸马太小,我愿将这楼兰江山双手奉上,还望少侠笑纳!”多劫满脸凝重,他绝对是认真的,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若失去慕容秀,野狼回来报复怎么办?现在楼兰力量空虚,若敌国兴兵来犯怎么办?与其拱手让与敌国,还不如让给慕容秀让他安心。。
麝月公主已经泣不成声,他想不到父亲为了促成这门亲事,竟不惜将自己帝王的尊严都踩在脚下,这个看似轻率的举动,不经过内心痛苦的挣扎是根本做不出来。
“好吧!我本想逍遥于江湖,混迹于市井,想不到今生又未能如愿,看来还是天不随人愿啊!”慕容秀叹息了一声,一边是情真意切的麝月,一边是剖肝沥胆的多劫,叫她还怎么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