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城主所言绝无半点儿虚假,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孙策冷冷的甩开姬水柔的小手道:”再说了,慕容秀那小子到哪里去了又关你屁事?你不会希望他,连你也一并掳走吧?“孙策颇为无耻的冷言道。
”你……!“姬水柔气得花枝乱颤玉体不安,这个混蛋除了伤害她,简直狗嘴里一句象牙也吐不出来。
但从孙策的表情看起来,慕容秀好像确实没有死,否则孙策一定会高兴得要发疯的,这倒是让小柔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唉!孙少侠,钟某曾劝过你许多次了,不要总是对小柔姑娘恶语相向的,“钟浮云虽然丢了未婚妻却也并不难过,反倒来为这俩人调停劝解,又对小柔道:”小柔!那慕容秀虽不义,但终归协助我们铲除了黑山老妖,江湖大义事大,儿女情长事小,所以钟某还是要大排筵宴庆祝一番的,你也来一起吃些酒菜吧!“
”谢了钟城主,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还是先退下了,你们随便吧!“小柔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便翩然退了下去,她想:这钟浮云还真够心大的,老婆都让人掳走了还有心庆祝?真不知道他的心是咋长的?亦或是他本来就没有说实话,可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真正答案的。
……
宫殿内大排筵宴歌舞升平,钟浮云的大殿就相当于宫殿,甚至与皇宫大内一样的富丽堂皇雄伟壮观。
百十余名歌舞妓吹拉弹唱载歌载舞,让整座宫殿瞬间就蓬荜生辉春意盎然起来,舞女的腰很细舞姿很美,歌姬的歌喉宛转如莺啼燕唱,天籁妙音,这一切都看得哈哈儿不亦乐乎,两只眼睛几乎都忙不过来了。
长长的名贵华丽的桌子旁,只坐着钟浮云他们四个人,其他的护卫们都在大殿门口护卫,宫殿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有石虎如同一尊铁塔般耸立在他的身后,面赛滨州铁虎目威严,掌中握着那根巨大的虎尾钢鞭显得不怒自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筵上的气氛便渐渐融洽起来,钟浮云摆摆手叫那些歌舞姬们全都退下,诺大的宫殿内便只剩了他们五个人,显得空旷而萧索。
“哈哈!钟城主这次神机妙算可谓一箭双雕,不但借那小子的手彻底铲除了黑山老妖,还将他困死在了黑风洞中,我想那小子是绝无生还之理了,”哈哈儿笑着吹捧钟浮云道。
“却不知暗中相助咱们的那位高人是谁?我看此人有通天彻地之能,竟然在我们进入黑风洞之前使个障眼法就把我们从魔戒当中接了出来,慕容秀那小子一点儿都没有察觉,”沙鹰也奇怪的说道。
”我想一定是一位尊使,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慕容秀?我还是有些疑惑的,也许是要让那小子慢慢的死吧!”钟浮云猜测道。
“钟城主你错了,”没想到孙策忽然冷冷的说道。
“哦?孙少侠此话何意?”钟浮云已有些醉意,惊讶的望着孙策道,要知道他是钟浮云,是浮云城一城之主,是天外天一百零八分舵的舵主,将来还会位列四大尊使之一,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怎会有错?他永无错误,为什么孙策会说他错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孙策,孙策对他一向都是言听计从,今天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而且是当着哈哈儿和沙鹰俩个人的面,他的手突然想去握住腰间的剑柄,却惊恐的的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没有力气了。
钟浮云想握住剑柄,可突然觉得他一向都很稳定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发觉今天的孙策与往日大不相同,那个对他言听计从被他牢牢掌控的孙策,所说的话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无比强悍,那是一种王者之风,充满了锐气和杀气,让他心胆俱寒如履薄冰。
他以为自己神机妙算,已经牢牢掌握了一切,可在孙策无上的杀气面前,他的信心就像大厦般倾倒坍塌,被碾压得粉碎!
不!这小子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也不过是因为喝多了而已,所以才敢对他如此不敬的,钟浮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道。
他现在的灵力很虚弱,根本难以和孙策抗衡,如果孙策现在拔剑,那他就必死无疑!
钟浮云好后悔不该喝这么多酒的,今天太忘形也太大意了,他自始至终都低估了孙策。
“因为慕容秀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我敢打一万个保票他死不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孙策冷冷的说道。
钟浮云愕然,孙策这是在和他说话吗?也太嚣张了吧?就连沙鹰和哈哈儿脸上都有些变色,石虎更是对孙策怒目而视,可没有钟浮云的命令,他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清楚自己远非孙策的对手。
“我在妖魔岭时也曾千方百计想致他于死地,但最终全都失败了,甚至连妖皇都彻底败在了他的手下,你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孙策又强调道。
“哼!孙少侠莫要忘了,天下没有长胜的将军,此一时彼一时,天帝的修为绝对是高过妖皇的,就算帮助我们的那位尊使,修为也绝不会比妖皇低,”钟浮云冷哼道,他在暗自调息养精蓄锐,以期应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不测。
宫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腾腾的杀气从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桌椅未动杯盘未动,甚至连他们的长发和衣角都纹丝未动,但那纵横交错的凶煞之气只要一吐,就似能毁灭整座宫殿一般,好在钟浮云已经在宫殿内外都做了坚固的封印,就算打起来也不至于搞得殿倒屋塌。。
“你可知道尊使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慕容秀?”孙策问道,这个疑问每个人心里都有,而且,能解答这个疑问的好像也只有一个答案。
“当然是尊使想要慕容秀慢慢的死,就像一只猫捉住了一只耗子也会这么干的,猫喜欢看着耗子受折磨,何况,尊使也根本不屑亲自出手杀了那小辈,”钟浮云道,这个解释似乎很正确也很合理,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