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华灯初上,夜生活刚刚开始。
可朱家已经寂静一片,除了门卫点了一盏灯,其他的都已经乌黑一片。
在朱家的书房当中,却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对话,看样子还有一些忙乱。
“嘘,你小声点,马上给巡逻的发现了!”
“到底我俩个谁声音大!”
“嘘,我声音大好了吧?闭嘴。
马上你要是把人引过来,我第一个把你扔出去,然后我就跑路。”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正是偷偷潜入朱家书房,准备掌握关键性证据的孙可可和花玺晨。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
“这样行了吧,你走东边儿他走西边儿,到时候找到了证据一起回合。
再吵下去守卫都要被引过来了,还想不想走了?”
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都默认了这种说法。
随后又一脸懵逼的抬头,卧槽,刚刚我们两个没说话啊!
两人抬头就看见朱婷笑得跟花儿一般灿烂。
“哈喽,你们好啊,想找证据吗?一起呀。”
随后就仿佛三人是一伙的在这里转开,嘴中还念念有词。
“我大伯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抠了,你瞅瞅这暗格什么的。
还都是我爹在位时弄得,这不就跟没藏一样吗?
这要是再找不着,可真是天理难容了。”
最后听见后面没有响动。
“你们两个不会只指望我一个弱女子,帮你们找关键性证据吧,还不动啊?
东边儿书橱,第三行第八列,上面的烟壶转一下是一个暗格。
书桌下面第三块地板敲三下也是一个暗格。
还有……”
两人如梦初醒一般,照着朱婷的提醒开始去摸索。
过了一会儿,智商严重下降的孙可可,终于开始回到了自己的正常水平。
“你说这家伙这不是他的家族吗?怎么坑的这么带劲儿?看样子比我们两个还要兴奋。”
“我哪知道,不过前任家族是他父亲,说不定就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豪门恩怨情仇。”
“再恩怨这也是他的家族啊,如果是你在家族受到了委屈,你会卖家族卖的这么彻底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害怕这是一个圈套?”
“我总感觉他这样帮我们没有图谋是不可能的。”
“这丫头看上去不像坏人,我们先找着再说,大不了就是身份暴露,让他们警戒心加强而已。”
孙珂珂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花玺晨毫不在意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听不进去。
“算了算了,左右陶骅也不会放任我们不管。”
可能是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大,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翻找的动作太大。
门口的守卫终于听到了动静,觉得可疑,所以进来查看。
守卫队长将满屋的灯都点开之后,还拉着灯笼到各个角落去转了转,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我明明听见有声音有动静了啊,怎么一进来就没有了?”
另一个守卫打着哈欠回复。
“队长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睡眠不足出了幻觉,这种事情我经常有的,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静年芳的老大夫,治疗这一方面可在行了。”
守卫将灯都熄灭,关上门就又出去了,三人挂在房顶却是尴尬无比。
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还是朱婷先打破了僵局。
猛然跳下去又开始翻找,只不过这次动静比起之前,确实收敛了不少。
最后三人在椅子底下的暗格当中,找到了这么多年以来,朱家家主,朱有松秘密交易的账本。
就着月光翻看了一下,的确是他们要找的内容,揣进怀里就准备跑路。
“这下搞定了,走吧。”
按照之前的计划撤回。
孙可可在撤回的时候看见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于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又穿回去查看了一番。
而拿到手以后发现也的确是十分重要的证据,是一块儿看不懂的令牌。
但是上面的花纹十分熟悉,这是幽冥族的。
在与幽冥族边界的偏远城乡,发现了幽冥族令牌,而这个家族本来就不是多么干净。
孙可可就是想说服自己这件事情与朱家没有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把这一块儿令牌收到了怀中,却听到了门口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朱家的长了朱延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为了安心,特地在这个关头跑到书房来看看证物还在不在。
“你们几个看守书房辛苦了,在这期间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禀大人,没有。”
“嗯,这钱拿着,等一会儿下班儿以后你们几个去喝酒犒劳犒劳自己,从明天开始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值夜班了。”
看见钱之后,守卫们就连声音都变得愉悦了。
“多谢大人,谈不上辛苦,不辛苦,这是卑职等人分内所在,大人是要进去吗?”
“你们看守的这么严实,我是放心的,不过我这个人呀,你们也知道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还好账本和令牌都在孙可可的怀里,为了让他们两个顺利的逃出去。
孙珂珂把账本和令牌都放回了原地,自己又跑到了房顶上呆着。
朱延清进来之后,果不其然,事先确定了这账本和令牌的所在位置。
随后又鬼鬼祟祟的,四周周望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来。
将画卷往上整去,猛然一拉,地下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钥匙孔。
朱延涛将钥匙插进去,随后从中捧出了一个盒子,十分宝贝的擦拭上面的灰尘。
打开看见里面的账本无误,就又将其放了回去。
孙可可离得太远,所以没有看清,不过他依稀看见了矿字。
看来今日回来还当真是有意外之喜的。
如果匆匆忙忙就把账本和令牌取走了,恐怕要漏掉这条大鱼。
有关于矿的东西肯定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吧,还是在多待些时日吧,有机会把这老头儿身上的钥匙给收来。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就再也不耽搁,身轻如燕的飘出了书房。
门口的守卫和长老没有一个人发现书房曾经来过外人。
孙珂珂早早的就跟他们通了消息,所以陶骅等人也并未着急。
天天遛鸟捉鱼好不自在,可是快乐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就在今日批阅公文完毕,准备之后就出去散步的陶骅又接到了一桩案子。
“大人,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外面是什么人?带进来问话。”
看见了苦主之后,陶骅扫了一眼发现这人身着华贵,不由得疑惑。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民妇乃张家张仇之妾,民妇有冤!”
“你有何冤屈?当场到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大人可确定,一定会帮小妇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文书准备!”
看见文书已经开始动笔,堂下的云烟才松了口气。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缓缓道来。
“民女本是蔚县的一户普通人家,虽说家庭不太显赫,可是温饱已是不愁。
娘亲与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嫁到一个对我好的家庭里面,平平安安的过掉一生。
但是那日跟随娘亲上街的时候却遭掳掠,辗转反侧最后卖到了张家做妾。
索性张家大郎对我不错,对我也不太约束,我偶尔还可以去娘家走动走动。
民妇本以为,这是个巧合,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让我遇见了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包括我被掳掠,包括被倒卖、受苦以及其中的所有过程,都是他们的精心设计!
民妇本可以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表哥心悦我许久,我们两个人互相爱慕早已私定了终身。
遇到了大郎之后,我也就歇了这份心思,甚至还休书一封直接决绝了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
可是没想到这贼子心如此狠毒,竟然暗地将我父母已经表哥磋磨至此!
怨不得每次父亲和娘亲见到我回娘家都冷着一张脸,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
民妇冤啊,民妇本可以和和睦睦一辈子,可都被他——张家大郎给毁了!”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传张家大郎。”
张峰还纳闷儿,自己这准妹夫让自己来所为何事,之后看见了云烟还有什么不明白。
“草民张峰,拜见大人。”
“张峰,这文书上所说供词你可认?”
“草民没有做过的事情,恕草民难认。”
在旁气息萎靡的云烟,听见这一句话却是目呲欲裂。
“畜生!你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做过!
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亲耳听到,证据都摆在你的书房当中,你有何脸面如此!”
“我从来没有做过你让我认什么?
大人,这云烟,不过是我府中的一名小妾。
平日比较宠爱,所以乱了规矩,让大人笑话了,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说着就拖着哭喊不休的云烟往外走去。
“慢着,既然已经告到了我这里,那我们就把流程走一遍。
云烟你带人去搜。”
随后又暗地传声给宫乾。
“先带人控制好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千万不要给人乱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