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说权景洲?他要怎么不放过我?这里是季家的地盘,他敢闯?”
“他不会放过你的。”
聿琯琯虚弱的只能重复这一句,好像只要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就能得到巨大的力量。
季明轩被她彻底激怒,抓过地上的匕首,残忍的开口,“你说他不会放过我?那我就废了你的双手,看他怎么办。”
说完,就高高举起匕首,往聿琯琯的手腕切去。
刀口落下的瞬间,房门被人重重踹开了。
抓着聿琯琯的季明轩被人狠狠踢开,还未有所反应,脸上就挨了一圈,直接飞到了墙上。
“咳……”
季明轩蹬了蹬腿,倒在角落没爬起来。
聿琯琯从眼角微弱的视线中捕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漆黑的凤眸深不见底,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滔天的愤怒和心疼。
就算视线模糊,就算全世界都黑掉,她也依然认得出那个身影。
“权景洲?”她虚弱出声。
那个声音说话了,声音低低沉沉的,像痛苦像心疼,“是我。”
聿琯琯飘忽不已的心脏终于落地,她像往常那样伸出胳膊,“你来了啊。”
可她实在太虚弱了,胳膊还没抬到一半就落了下来。
权景洲跑过去,接住她的胳膊,跪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恩,我来了。”
聿琯琯在他怀里浅浅的呼吸,“来的好快。”
“是吗?”权景洲紧紧抱着她,“可我觉得还不够快。”
完全不够!
否则,他的琯琯不会吃这么多苦。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经历过一小时前暴风骤雨的徐毅却知道,权少此刻越平静,就越危险。
如果不是怕吓到聿琯琯,只怕他已经一把火烧了整间别墅。
“我好累。”聿琯琯在他怀里闭了闭眼睛,虚弱的语气像是在撒娇,“脚也疼,是断了吗?”
权景洲扫向她的脚踝,以扭曲的形状鼓起,应该是脱臼了。
“没有。”
“没断就好。”
聿琯琯虚弱的牵起嘴角,绽出一朵笑容,“我还要做报名参加新秀模特大赛呢。”
“会的。会的。你一定会康复的。”
权景洲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觉得她身上的血光模糊了眼睛。
“琯琯……”他轻声开口,“你先休息,等下我送你去医院,好么?”
“好。”
聿琯琯抬起胳膊,“我知道你会来的。”
权景洲目光猩红,一下子把她的头按在胸口。
徐毅带着保镖走进来,“权少,季先生怎么办?”
“等我回来。”
权景洲抱起聿琯琯,大踏步的往门外走去。
灯光照过他绝美的脸庞,上面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徐毅快走几步跟在权景洲身后,“权少,季先生他……”
权景洲那一脚不可谓不狠,季明轩到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呢。
此时,聿琯琯已经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权景洲笑了,笑容带着无边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