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却是权宁儿狰狞的脸庞。
门口还站着权雅琴。
显然,权宁儿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权雅琴听得。
“琴姨……”
聿琯琯惊慌失措,赶紧从床上下来。
权雅琴视线落在她单薄的吊带衫上,皱皱眉。
聿琯琯张口欲解释,权宁儿却猛地冲了出来,“聿琯琯你不要脸!居然连病人都不放过,你是不是巴不得景洲哥哥就这么一命呜呼?”
“我……”聿琯琯摇头。
不是的,她只是想给权景洲降温而已。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借口听起来有多可笑。
可权景洲的温度还差一点点就可以降下来,冰块已经没用了,不得已她才选了最笨的办法。
“不要脸……”权宁儿大骂道,“聿琯琯你口味真重,景洲哥哥伤的这么重你也下得去手。”
“我没有。”聿琯琯皱着眉头,几步走到权宁儿面前,星眸锐利的盯着她,“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权宁儿冷哼一声,看着权雅琴说道,“妈咪,你看看聿琯琯这幅样子,他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我早就说了,这女人居心不良,把景洲哥哥交给她照顾,才是最大的隐患。”
权雅琴听着,也是颇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但她自持身份,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而是说道,“琯琯,你照顾了景洲一晚上也该累了,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宁儿就行了。”
“不,琴姨你听我解释。”聿琯琯着急的开口,“权景洲在发烧,我只是想……”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权宁儿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眸底燃烧着嫉妒之火,“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她就不要命般的冲聿琯琯扑来,想把聿琯琯退出门外。
“权宁儿!”
聿琯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知道又怎么样了。”
权雅琴背对着他们,根本听不到,所以权宁儿也抛开了顾忌。
她冲着聿琯琯得意一笑,“现在,有妈咪替我撑腰,你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就直接把聿琯琯推出了病房。
“等一下,让我进去。”
聿琯琯皱眉,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权宁儿把门反锁了。
她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倒在门板上。
她想说,权景洲还在发烧,要不断的冷敷才行。
她想说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太不安了所以只有抱紧权景洲才有他还在身边的感觉。
可是,病房门在她面前冰冷的关上了。
她被彻底排除在外。
“不是这样的,琴姨……你让我进去。”
聿琯琯忙碌了整晚,体力早就不支,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她无力的抬着酸痛不已的胳膊,拼命敲门,“权景洲还没退烧,让我进去!”
“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
无力的啜泣声像是小兽的悲鸣,在走廊里回荡。
“琯琯……”
楼满月休息了一晚上,也恢复了些许精神。
刚跑过来,就发现聿琯琯蹲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