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颤栗和心惊。
时隔多年，哪怕早已事过境迁，姜红华还是一眼就确认这个男人正是记忆中那个阴狠心机的少年。
气氛显然不对劲，姜岁岁敏锐的察觉到。
顾西城站起身，先伸出手，“姜女士，好久不见。”
陶桃拉着姜红华过来，诧异问道，“顾老师，你和我妈妈认识？”
“十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
“那真是有缘分！”
“是啊。”
姜红华如同机器人一般，浑身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家访的内容很固定，无非是问学生在家的表现还有了解学习方面的欠缺和问题。
若是以前，姜红华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抹黑姜岁岁的机会，可今天……
陶桃一心想在顾西城面前表现，只好自己贬低，“顾老师，听说私中前几天也月考了，是不是表姐没考好啊，对不起，表姐从小成绩就不太好，如果给您的班级拖了平均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陶同学误会了。”顾西城坐姿端正，脸上的小已经淡了几分，“姜同学成绩优异，这次月考更是班级第五名，如果能保持到高考前，考兰大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五名？不可能！”
“嗯？”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陶桃咬着牙假笑，“表姐，我记得你以前在县城的学校不一直是倒数第一吗，那边老师还经常打电话来询问，怎么这次……不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吧？”
“特殊手段？”姜岁岁也笑，“要说有还真有。”
“表姐，你真作弊了！？”
陶桃故意提高音量，惊呼完又捂嘴，“抱歉顾老师，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西城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不用道歉，一中学生大多都像你这般说话不过脑。”
被骂的陶桃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姜岁岁忍不住翻白眼，搞不懂这人丢人现眼怎么还先自己委屈上了。
她淡声道，“只是刻苦学习了一段时间，表妹也可以试试好好学习，或许下次考试能助你摆脱年级倒数的困境。”
姜红华这才反应过来女儿被欺负了。
可在顾西城面前不敢发作，只好僵着笑提议道，“顾老师，家里这几天有事，恐怕照顾不周，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好，多年未见，我正好也想叙叙旧。”
陶桃被迫留下看家，而姜岁岁也不适合一起，只能先回去。
不过走在路上，她困惑的想：怎么姑姑看起来似乎很害怕顾老师？
*
幽静的日料包厢。
顾西城举止优雅的品着茶，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妇女，“姜女士，你的女儿长得很像你的情人。”
“砰——”
陶瓷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浑身血液快被冻僵的恐惧让姜红华手忙脚乱，直到指尖被划破，她才缓缓抬头，红着眼颤声问，“顾少爷，您究竟想干什么？”
“看来姜女士不太想叙旧？”
“……”
顾西城淡笑，“那好，请姜女士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被你偷来的姜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