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金榜题名包厢。
沈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奔波，早就忘记自己还有个女儿。
要不是前段时间有一位陌生男人来店里找她，压根就不愿再和姜家任何人有任何往来，特别是姜文韬。
“见到人了？”
“还没有。”手机里的阴郁语气让沈茹小心翼翼。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顾……顾先生，请等一下，如果岁岁不愿意跟我回去怎么办？”
顾西城募地冷笑，“姜岁岁不回溧都，后果就是你不仅保不住你的美容院，而且暗地经营的那些违法生意我也会全部告诉警察。”
“……”
“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分清，不想余生在冰冷的铁窗度过，就快点将人带回来。”
“是是是，明白，我一定听话！”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沈茹急忙捂着手机快速说道，“顾先生，他们来了，我先不跟您说了。”
啪嗒。
门开了。
姜文韬和沈茹四目相对。
经年未见，他们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岁月的侵蚀，也不会再像年轻时那般见面除了吵就是打。
是陌生人，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张大圆桌，三人成三角对线坐着，谁也不说话。
姜岁岁只在进门时扫了一眼沈茹便收回视线。
嗯，还是这张脸，十年前将她骗出去又狠心推开她，跟小白脸跑了的女人。
不愉快的记忆复燃，姜岁岁干脆喝服务生刚送来的菊花茶降火。
就这样干坐着，五分钟过去了。
姜文韬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出声打破包厢内的尴尬气氛，“先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沈茹也噙着僵硬的笑对姜岁岁说道，“对，岁岁肯定饿了吧，妈妈点的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菜，喏，水煮肉片，多吃点。”
姜岁岁无语。
她小时候哪里能吃水煮肉片这些川辣菜，不过是沈茹自己喜欢，家里每天唯一的肉类又全是这种，不得不吃而已。
不过这种无谓之争就没必要了，早吃早走人才是上上策。
一时间只能听到碗筷还有咀嚼声。
见时机差不多了，姜文韬献殷勤似的给姜岁岁倒了杯可乐推过去，笑得眼纹皱起。
“岁岁啊，听奶奶说，你现在是住在陆氏集团的小陆总家？”
“嗯。”
“是免费还是……付房租？”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穷鬼·岁岁面无表情，“正在攒房租，暂时没钱。”
姜文韬二话不说就掏了张银行卡出来，“来，这张卡你随便刷，我们可不能欠陆家的人情，小陆总照顾你这么长时间，爸爸必须当面谢谢他。”
“当面就不必了。”
“不行不行不……”
“他在巴黎，你想见也见不了。”姜岁岁语气极淡的道。
她不傻，哪里会看不出姜文韬的心思。
无非是知道陆家比那个溧都白家更有权有势，想借机攀关系罢了。
“总上财经新闻的陆氏集团？”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的沈茹懵懵的问。
姜文韬这会儿正烦呢，“废话，难道还有第二个陆氏？”
沈茹，“……”她终于知道顾西城为什么自己不来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