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鹿可哭着走了。
没有回教室,而是独自去了顶楼天台。
姜岁岁找到安然无恙的她时,稍稍松了口气。
天台没有监控,所以姚鹿可可以放肆的哭,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小鹿。”姜岁岁将羽绒服披在她肩上,轻轻叫她的名字。
姚鹿可吸了吸鼻子,抬起红肿的眼,“岁岁,你也知道千辞订过婚,有未婚妻?”
姜岁岁点头,“安妮来的那天,陆星野告诉我了,千辞未婚妻是安妮的朋友。”
“所以,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呵。”
“千辞会解除婚约,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不,我和他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我们就会分手!”
“……”
姚鹿可死死咬着唇,“之前我家差点破产,我爸爸又欠了高利贷,所以想把我卖给有钱人做小老婆还债,我妈妈跪在地上求我,希望我能偿还他们的生养之恩,我答应了,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向千辞求救,求他救救我家,救救我。”
这些,姜岁岁都听陆星野说过。
这些事的背后,有千氏集团的手段,也有千辞的手段。
“我们签了一年的契约,从我成年那天起正式生效,成为他的女人,一开始和千百岁分手的确是情势所迫,可是后来,我却渐渐喜欢上这个霸道的人,不……是爱上了他,我以为那张契约就随着时间推移被遗忘,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才是天真愚蠢的那个!”说到最后,姚鹿可声嘶力竭。
姜岁岁抱着她,将她靠着自己痛哭。
到最后,姚鹿可近似低喃的声音随风飘散,“岁岁,爱情明明那么美好,为什么却越爱越难?”
姜岁岁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后来……
姚鹿可还是和千辞分手了,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看不见她的笑脸。
千百岁出国了,大概是兰城埋葬着他死去的青春。
至于千辞,听陆星野说,他是去巴黎了。
本以为解除婚约会是件容易事,可转眼两个月过去,始终不见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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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清明过后,社会实践的日期定下了。
这周四下午出发,周日下午返回,地点保持神秘。
因为只能带一个行李箱,所以姜岁岁只能回家向陆星野请教。
“有野外训练,指南针和电筒一定要带,驱蚊水也要带,其他零食太浪费空间占,待会去超市多买一些压缩饼干。”
“还有呢?”
“绳索匕首这些基地会发,你再带个手表吧,那边没信号,看时间比较方便。”
“OK。”
陆星野一边说,姜岁岁一边记在小本本上。
旁边的安妮听得目瞪口呆,“听起来不像是社会实践,比较像野外求生。”
姜岁岁好像才反应过来,“不会真是野外求生吧?”
“差不多,不过会有人保护你们,别害怕。”
“……”
安妮也安慰姜岁岁,“安啦安啦,兰城连座山都没有,什么野外训练肯定都是虚的,而且你还是女孩子,老师肯定不会让你们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