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然后苦涩的笑了笑。
凌景翌不想打断父亲去回忆美好的过去，毕竟那也是自己最珍惜的回忆。
曾经，凌景翌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
哪怕在进门之前，他也这么认为。
虽然有很多证据都指向关振海，但是当年父亲的不作为，依然让他觉得十分的介意。
可是等到他走进来，看见了这个形容消瘦的老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的怨恨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母亲和雨晗的死，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无法跨过去的坎。
对于父亲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也许他那时也有什么，无法说出来的苦衷。
现在再去纠结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了。
“那件事情谁都没有想到，你现在内疚也没有意义了。”
“其实我应该早点就察觉到的，只是……”凌毅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
但是很快，他就把头转向了凌景翌。
幽暗的目光在这近乎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的幽深。
凌景翌有些看不明白。
“你一直都以为，是我不救吗？”
“……”
凌景翌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当年他的年纪还小。
很多事情都是他看见的，但是却没有办法去深究的。
而且出了那件事情之后，父亲就很少回家。
母亲也根本不跟他提起这件事情来。
好几次他曾经想问，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
就因为看见母亲忧郁的眼神，而咽了下去。
雨晗的事就成了凌家不能说的秘密。
就算是当时的新闻，都没有报道这件事。
凌家的小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就算还有人觉得疑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件事被人封了口，自然就是不会再有人提起。
从此，不管是凌家还是关家，都对那个名字闭口不提。
“我从来都不愿你恨我，就算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不管大人们的恩怨是怎样的，雨晗都是无辜的。是不是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根本就由不得她做主。而什么时候该离开这个世界，更不是他做的了主的。”
凌毅说到痛心之处，忍不住咳了两声。
身体剧烈的抖动，牵动着虚弱的身体。
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凌景翌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虽然人会变老，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那个无比强大的父亲，竟然会变成眼前最虚弱的模样。
“那件事是不是有关家在从中作祟？不然为什么你会视若无睹？”
“是。”凌毅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那些被自己尘封许久的记忆。“当时，那个人一直在纠缠你母亲，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动手了。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关家找上门。说这件事是因为静谊的过错而起，所以他们会替凌家解除掉那些麻烦。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处理掉那个男人的事，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早就已经盯上了雨晗。”
要说到耻辱，雨晗的出生如果一旦曝光。
必然会对凌家的声誉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