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芩芸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控室。
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安排在了顶楼的病房。
这样不管是房子里面的,还是外面的人,都比较好防备。
毕竟在关芩芸的身上,还涉嫌这一宗案件。
她现在必然是一点事都不能出。
凌景翌上来的时候,关振海还没有走。
他站在病房外的大玻璃窗的前,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关芩芸。
神色平淡,但是凌景翌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落寞。
关振海曾经表达过,愿意把继承权交给关芩芸的意思。
眼前自己的继承人,就这么生死未卜的躺在病床上。
这对于像他这样一个垂暮的老人来说,大概是最大的打击吧。
“来了。”
关振海虽然背对着凌景翌,但是他耳聪目明,早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这里很少有外人会来。
能上来的,无非都是一些相关的人。
“我来看看芩芸。”
“你来看她?是想来看她有没有死吗?”关振海冷笑了一声,实在没什么好意。
“外公,有些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凌景翌对关振海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虽然现在云汐还没有洗脱嫌疑,但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云汐做的。
关振海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无非就是想拐弯抹角的泄愤而已。
“你们事情都能做的这么难看,我话为什么不能说?我承认芩芸想要让你履行婚约,确实有不道德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主动取消了这件事情,并且还告诉了你,你想知道的秘密。你还有什么不放过她的呢?需要对她像这样的毒手?”
关振海说到激动之处,手中的拐杖不断地敲击的体面。
脸上因为苍老而皱起的皮肤,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而不停地抖动。
看他的态度,就好像已经坐实了这件事。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们对他下的毒手?”
凌景翌不尽在心中冷笑。
看来,云汐的善心,这只是用错了地方。
别人根本就不会理她的这份情。
相反,还会把心中的不满全部都发泄在她的头上。
“你和你妻子,不管是谁做的,有任何的区别吗?”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事情的。至于凶手是谁,警方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答案。我们的冤屈,也必然会被洗脱,这点外公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就知道你还恨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子居然如此的狠毒。关家就只有芩芸还留在我的身边了,你居然还想要夺走她,她还那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
关振海越说越激动。
看起来真是意难平的样子,凌景翌看着他都有点怕他突然犯了高血压。
到时候又要给他加上一条,要把他气死的罪名。
凌景翌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走到了一旁挂着医生诊断书的地方。
取下了一本,随手翻开来看了看。
尽管司雨晴和自己说过关芩芸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想亲眼看看。
过了许久,关振海大概冷静了一会。
凌景翌这才再次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