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兄弟在红柳阁门口没挖多长时间,忽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片刻间冷冷清清的红柳街变得火蛇飞舞,飞沙走石,烟尘四起。不大会儿狂风、雷电停了下来,天空哗哗哗地下起了大雨。大家很快跑进了红柳阁。
正当陈武他们起身离座,凤小凤她们押着那个冒牌货下到了密室。
“其他人先回房准备,小凤、翠兰、沈放和怀德师兄留下来,我们一同审一审这个冒牌货。”
陈武又坐了下来,他坐在地下室会客厅铺有绛红绣花桌布的圆桌旁声音沉稳地说道:
“姑娘,你认识这位姑娘吗?”
沈放指了指张翠兰,冷冷地问道:
“哈哈哈一一,既然已经穿帮了,要杀要刮随你们。”
身穿青绿碎花月华裙,模样和张翠兰一模一样的姑娘哈哈大笑道:
“噫,奇怪了。她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沈放感到很诧异,嘴里喃喃道:
“沈放,你还是停一停让老纳来吧!”
“臭秃驴,是不是想逞能说服本姑娘,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本姑娘是不会向你们屈服而背叛刘公公的。想从老娘嘴里问出半个字来,瞎了你的狗眼。”
冒牌货气势凶凶地冲怀德和尚吼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载!女施主一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刘瑾是大奸之人,他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女施主忠心于这种烂人,你不觉得是助纣为虐吗?”
“臭秃驴,你给老娘闭嘴,老娘只懂得知恩图报,才不管什么天下大道理。臭秃驴,你是佛门中人,整天跟这群漂亮姑娘混在一起,老娘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和老娘说话,你不配。”
哈哈哈一一,哈哈哈一一。
大家大笑了起来。
“你一一你一一你信不信老纳杀了你,佛门中人跟朋友们在一起又咋了。”
怀德和尚被气得脸色涨红,吱唔了一会儿,气吁吁地喊道:
“嘿嘿嘿一一,师兄,你歇一歇,还是我来吧!”
陈武笑道:
“切一一,你们有啥可笑的呢?”
怀德和尚既尴尬又觉得没面子地向朋友们甩脸道:
“师兄,息怒一一,息怒一一。师弟替你出口气。”
陈武笑着说道:
“切一一,这姑娘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师弟,不见得你能制服她。”
“嘿嘿嘿一一,你就瞧好吧!”
陈武心里不太肯定那冒牌货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可她的声音很像李婉玉,张静殊的经历给了他很大的启发。陈武思量了一会儿,决定赌一回。
“李婉玉,你记得起你的过去吗?你认识我吗?你去过机关山吗?”
大家感到很奇怪,相互面面相觑了老大会儿,张翠兰终于按纳不住了,她既欢喜又疑惑地问道:
“陈武哥,当年婉玉身中数箭从那么高的天桥掉进波涛汹涌的凤鸢湖可能活下来吗?”
“嘘一一。”
“臭陈武,得瑟什么。哎一一,真急死人了。”
张翠兰既生气又期待地骂道:
“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李婉玉疑惑地问道:
“看来是赌对了,下来的事好做多了。丐帮探子和永明的话不能证实刘瑾老儿现在是死是活,万一他活着的话,静殊她们不光有危险,要是红枪会重新让刘瑾掌控的话,西北的局势就更加紧张了。因此我得从她口中得知刘瑾的更多信息,以便于更好地解决西北地区的棘手问题。”
陈武心里乐滋滋而又担心地想道:
“翠兰,你就别搅和了,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下去。或许会听到许多大家料想不到的事情。”
沈放笑着说道:
“臭小子,我问你呢?你咋不说话呢?”
“姑娘,你取掉别人的面孔,我和你说话。告诉你个坏消息,安王府的府兵已经血洗了朗然阁。”
“我凭什么听你的呢?你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得知刘公公的情况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了。”
李婉玉说道:
“婉玉,朗然阁已经化为灰烬,刘瑾早被烧死了,那么我了解他还有意义吗?朋友们,天太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婉玉,你还是回去吧!”
陈武一边向大家眨了眨眼,一边起身离座,一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臭小子,你胡说,我义父根本不可能死一一,你胡说一一,你胡说一一。”
李婉玉有点反常地大喊大叫道:
“哈哈哈一一,原来你是刘瑾收的义女。哈哈哈一一,你不是说不背叛刘瑾老儿吗?婉玉,你这是怎么了呢?难道是你做了许多坏事而良心发现吗?哈哈哈一一,噢耶!我终于打败了你。”
陈武故意激怒李婉玉让她失去理智以致于彻彻底底地从情感上、思想上打败她。
“臭小子,你竟敢套路我,我要撕掉你的耳朵去喂狗。”
李婉玉一边气急败坏地围着桌子追撵着揪他耳朵,一边幼稚地而又恶狠狠地冲他吼道:
陈武很快围着桌子跑了起来,李婉玉紧追其后。
“陈武哥,外面下起了大雨,我们还去北面吗?张翠兰、臭陈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钟如茵很快下到密室,走近会客厅,看见他俩那样,她节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平静下来情绪,笑着说道:
“臭陈武,你给我停下来,义父那么疼爱我、庞爱我,我要什么他从来不含糊,你让我陷于不仁不义。我要揪掉你的耳朵喂狗吃一一,喂狗吃一一。”
李婉玉一边气吁吁地追撵着陈武,一边臭骂道:
“哈哈哈一一,原来你是那个冒牌货。噫一一,你的声音怎么很像婉玉呢?”
钟如茵发现张翠兰坐在旁子东面喝酒,她笑着说道,随即又疑惑地问道:
“切一一,对那种烂人还谈什么不仁不义呢?哎一一,我看婉玉肯定也是失忆了,她压根儿不认识大家,这可咋办呢?”
沈放担心地嘴里喃喃道:
“如茵姐,她没准儿就是李婉玉。”
张翠兰说道:
“她怎么会易容术呢?是不是婉玉,撕掉人皮面具不就明白了吗?”
钟如茵一边急切地飞向李婉玉,右手毛手毛脚地向她右耳垂下方抓去,一边高兴地说道:
陈武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他终于放慢了脚步。
嚓地一声,人皮画具迅速向后扬飞了起来。
“哈哈哈一一,抓住了一一,抓住了一一。”
李婉玉急忙扯住陈武的衣袍,得意地喊道:
此刻她早已忘记了他们是敌对关系,片刻的高兴、快乐让她似乎感到这群人似曾相识。
“妈呀!这两个家伙怎么停了下来呢?哎呀!不好了一一,撞上了一一,撞上了一一。”
身着绛红碎花月华裙,留有双平髻的钟如茵迅速从李婉玉的身后飞撞了过来,她慌忙大喊道:
嗵一一嗵一一嗵一一。
忽地他们仨迅速向不同方向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