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枫公子问，“不是说，他看上去像个富二代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样的信息，其实也只是我们自己的判断不是吗？”冉夜说，“况且，就算家里有钱，如果是家教严格的家庭，也会控制没有独立收入的子女的零花钱之类吧。他也不过是个去年还在留学中的学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的个人收入就只有炒股票这条路。我是不太懂做这个到底能赚到多少钱，我家里也有人在玩股票，长期来看确实是有赚，不过短期的话，风险还是很大的吧。”
“可是怎么看出是为了图财？”
“他最早进群的时候，是墨离跟我们说的，这个孩子是个家里有钱的人。”冉夜分析，“根据和我们最开始接触，比如弹钢琴或者到处旅游，也确实像是家境不错的样子。”
云青想了想，说：“确实如此。就像他说和墨离很熟，有些情况都是根据语言推测的一种感觉。”
“可是最近，他总给我一种生活很拮据的感觉。要东西，或者在游戏里做生意这种事情，看的特别重。”
“说起这个，之前一起打团本，掉了某个制作手工装备的材料，是近战使用的。他开口就说可以不可以给他。”云青想起了前两周一起打本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最后roll点掉到谁身上了，但是应该是没有掉给他。他在没有开始Roll点前，就说自己要，想让大家都不要去投点。但是当时队伍里还有小刀啊，墨离这些也是近战的人，为什么这个东西就应该是他的呢。”
“我有印象。”冉夜说，“你那个时候说了一句，‘小刀可能也想要吧’。后来我说了大家roll点，完了谁要自己去谈交易。”
“有这回事？”枫公子半失忆状态。
“有，后来是核桃roll走了吧，听后来说是卖掉了。”水泠清提示道。
“有。”云青说。“以前他给大家帮忙多的时候，要一些掉落的小东西，确实不值几个钱。他开口说要，那也就要了。因为掉落频繁，就算是投点，这次没有下次说不定就有了。但是手工材料那个东西，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几百金币能买到，那时候一两千金一个都是有的。这种东西，想开口就要，他又没有在本里做出什么突出贡献，为什么就能开口让别人让给他？”
“哪里说贡献，他最近都是开着小号来，不突然暴毙都是难得，输出上谁也不指望他吧。”枫公子吐槽，“有喜欢看他打字指挥的另说。”
“吃老本，觉得以前你们都让了，这次也应该让的。”冉夜这么说。“可惜，最近两三个月，他实在是做的有点过，把以前的好印象败光了。其实我是不太能理解，他很多行为其实挺矛盾的。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人民币玩家的人。龙兄，当年直接卖时间道具兑金币，买下的盟会领地，算是个人民币玩家了吧。还有我之前说过的，柳啸羽他们群那个人民币道士，做了半身手工装的。”
“是呢，有印象。”众人纷纷说着。
“嗯，你们看他们，从来不用吹嘘自己有钱，是人民币玩家，但是行为上确实是这样。沐少就很有一种表现出来的态度，最开始给大家散零食也好，故意在群里说自己买车也好——后来其实没买，刻意的感觉特别重。还有他去某地旅游，是不是真的去了，其实也很存疑不是吗？再有就是游戏里，最近抠抠搜搜的表现，甚至不如咱们普通玩家。”
“但是S市确实是来了的。”水泠清说。
“其他地方就很难讲了不是吗？”冉夜反问，“按照他那种凡事喜欢炫耀一下的年轻人都会有的心态，如果他真的去了那么多地方，群里除了去S市的时候，其他嘴上说了去旅游的地方，没有见他发过照片。”
“所以你是讲，他做人设？”枫公子问。
冉夜犹豫了一下，道：“只是我个人觉得矛盾的地方而已。我们群里人，这一年来，也有好几个旅游的吧。比如墨离过年来我这里，还有之前花舞风去B市，大家旅游，或者发风景，或者发吃到的东西这种，群里都见到过。但是我印象里，他只有去S市的时候发了照片。”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最早的时候有没有发过照片。”墨离这么说。
云青和水泠清也表示没有记忆。
“可恶，我来的太晚了，错过好多。”枫公子如此说。
“然后我们这里，感觉上有钱的人，就只有花舞风了吧。”冉夜道。
水泠清说：“如果你说游戏商城里舍得花钱的，她确实是第一。”
“嗯，没错。”
其他人也赞同。
“花舞风之前也是不怎么买外观的。”水泠清不充道，“买外观也是玩药师号之后吧。开始也不明显，公测后差不多每期不落？”
“于是大家都公认了花舞是舍得在游戏花钱的人了吧。”冉夜道，“那么，如果一个‘富二代’，他在游戏里，或者游戏外缺钱，会去给一个妹子‘有偿打工’吗？我不知道花舞给他的，是现金还是游戏币的代价，但是既然是有偿，总觉得很微妙。”
“也许代价是，跟他一起打本呢？”云青说了句公道话，试图让话题不那么暗黑，“花舞风需求一个会盖房子的人，他需求一个治疗，两人一拍即合，也是可能的。”
“这种可能倒也不是不存在。”冉夜斟酌了一下，“不过之前确实有过给他网购了东西，当代练费的事情。他在粘我的时候，对于我家的房子，我的稿费也有很高的兴趣。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身家，一开始跟我说又三万多在股市。后来转到要舔花舞风，问起买车，又说预算有二十万。再后来，哪次打本的时候，花舞买了新时装，他说他也想买，但是十四万在股市里，拿不出来。他到底有多少在股市里，谁也搞不清。”
“就是满嘴跑火车呗。”
冉夜叹气：“所以我才怀疑，说他缠花舞是图钱。他抠抠搜搜的地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之前看花舞买凤凰，他就想让我给他买，明明不是他生日，也说要礼物。游戏里欠了金，嘴上说要还，实际上忘到脑后，或者干脆就是故意，谁也不清楚。”
“什么凤凰？什么礼物？”云青问。
冉夜把前后一说，云青更是无语。
冉夜又道：“之前我说要挖宝挖出物攻护腕，我就发达了。他说到时候我挖出了，他七千金收。当时市价是八千到九千的逃税价，交易行挂都是万金起步。他要真想要，符合所谓富二代风格的操作，难道不是直接交易行看到就走一个？至于和熟人还要压价？我跟咱们自己人收东西，都是平市价的价格收，不让自己人吃亏，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这叫，不欺生，只杀熟。”枫公子简短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