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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听着外面交加的风雨声,杨若晴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她渐渐地恢复意识,发现屋里已经点了灯,屋门口的风雨声没有停歇,不过却隐隐夹杂着骆风棠和大安说话的声音。

下这么大的雨,大安怎么过来了?难道是娘家那边有什么事?

想到这儿,杨若晴睡意去了大半,披着衣裳起身往外走,来到门口,果真看到这郎舅二人站在屋檐底下小声说着话。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狂风暴雨里,还夹杂着电闪雷鸣。

我去,这天是真正下了一整天不带停歇的啊?这么下下去,附近河沟池塘里的水位那不得蹭蹭上涨?

杨若晴都有点担心了。

狂下雨可真不是什么好事,衣服啥的都不容易干燥,虽然现在是大正月,一套衣裳基本要穿好多天,但是终究要换洗的不是么?

再说了,外面的衣裳可以好多天才换,里面贴身的衣物,那不得一天一换啊?

幸好骆家有一间能够堪比仓库那般大的晾晒的屋子,里面通风透气,赶上这样潮雨天气,到时候搬几只果木炭加了香薰的炉子进去摆在屋子几个角落里,升温干燥的同时,香薰的气味也能让衣服增香。

但是这种待遇在长坪村也就仅此一家,其他人家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每年到了梅雨季节,村里到处都散发出一股子汗臭和潮湿的气味。

而今年,才大正月呢,就降下这样的大雨,这鬼天气真是反常了。

“大安,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娘家那边有啥事儿?”杨若晴收起思绪,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问。

“晴儿你醒了?快把衣裳穿好,外面风大。”

骆风棠抬脚就要去屋里帮杨若晴拿披风,被杨若晴拽住,“我们都进来不就行了么?”

骆风棠愣了下,随即为自己的呆板感到好笑。

“对对,都进来说话,大安进来,你姐醒了,咱也用不着站门口。”

大安跟了进来。

“姐,我是过来跟姐夫说,咱爹不放心四叔,看他们一大家子都没回来,咱爹一个人披着蓑衣去了李家村打听情况去了。”

我去!

杨若晴都要无语了。

“四房一大家子没回来,那肯定就是在李家村那边留宿了呀,这还需要去打听吗?咱爹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哎,如果这个世界有手机就好了,打个电话说一声的事。

“姐,咱爹啥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吃过晌午饭就心绪不宁了。”

“嗯,我看到了,大舅妈也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他还会跑出去打听。”杨若晴道,“可问题是,这么大的狂风暴雨,他就这么冲出去,这不是叫我们家里人也跟着操心嘛!”

大安点头,“是,所以我过来找姐夫帮忙,我想和姐夫一起出去接下爹。”

“啥?他去了好久吗?”

“嗯,都快两个时辰了!娘和花儿在家都很担心他。”

两个时辰?那不就是去了快四小时吗?那就是自己和棠伢子前脚从孙家离开,后脚爹就去了李家村?

杨若晴快速估算起路程和时间的关系来……

换做平时没下雨,从村子里出去,绕到村子后面上河坝,沿着河坝走个一里路的样子就到李家村村口了。

从李家村村口再到村子最西边的李家三兄弟家的小院那里,弯弯绕绕加起来也就百来米的样子。

所以一去一回算在一块儿,根本不需要两个时辰,撑死了半个时辰就来回了。

尤其这下雨天,行路困难,就算爹路上走慢一点,也不至于要将近两个时辰!

“晴儿,我正准备给你留个纸条就出门。现在你醒了那就省了,你去陪孩子们吧,我出趟门。”

杨若晴点头:“那你穿蓑衣,防风雨的马灯带着。”

骆风棠说:“马灯就算了,这个程度的风雨马灯不管用了。”

“姐夫,那咱看不见啊,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闪电才能看到一些光亮。”大安说。

杨若晴说:“放心,你姐夫有夜视的能力。”

不仅骆风棠有,杨若晴同样也有,但是大安却没有。

不仅没有,眼睛可能还近视,只是没有孙家的大杰近视那么严重而已。

“大安,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快去快回。”骆风棠一边往身上穿蓑衣边叮嘱大安。

“不,我跟姐夫一起去,多个人多双眼睛找!”

杨若晴拿来骆风棠的宝剑让他随身佩戴,之前去别人家拜年,肯定不能佩戴这些凶器。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出门,佩戴宝剑是武者的习惯,也是必备的安全意识。

结果在听到大安说的话时,正在帮骆风棠系宝剑的她忍不住笑了,手都抖了下。

“大安,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去了是拉胯。”杨若晴是大安的亲姐姐,所以她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咋样就咋样说。

大安满脸通红,合着,自己成了姐夫的累赘了?

骆风棠此时已经准备出门了,他对大安道:“听你姐的,她是为你好,你来了确实帮不上忙,回家去把老的小的安抚好就是帮我们了!”

大安的脸红的能挤出水来了。

不管他当年是如何的擅长念书,是层层筛选出来的状元郎,鲜衣怒马。

也不管他在朝堂上是如何的口吐华章,指点山河,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甚至皇帝都有意想要让他给太子做老师……

可是,在今天这样的恶劣天气下,自己就被打回原形了。

原形就是几个字:百无一用是书生!

汗颜!

“如此,那就让姐夫受累了!”

大安双臂抬起前伸,弯下腰去了朝骆风棠做了长揖。

“哎呀一家人搞那套虚招子干啥?看得我牙酸哦!”

耳边传来姐姐杨若晴的声音。

“啊?”

“别啊了,你姐夫都已经出门啦,哪有功夫跟你这磨磨唧唧?”

大安抬起头,便见自家姐姐一脸‘嫌弃’的瞧着自己。

“姐,我……”

“好了好了,术业有专攻嘛,你也不必要羞愧。”

“你能写的锦绣文章,我和你姐夫抓破了脑壳不也写不出来么?”

“自信点哈,书生还是有用的,真的。”

大安:姐,你说的很好,但请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