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说说?他倒是想细细说啊,上官博给他机会了么?!
呵呵……想到当日情形,二长老就立马站起来跳脚,指着上官博的鼻子骂道,“我一直以为,你比上官井那厮要实诚许多,没想到你也是这般阴险狡诈、过河拆迁之人!”
想来那一日自己风尘仆仆一路上神经都紧绷着,怎么到了上官博面前突然就倏忽了呢,他就好奇上官博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主动给人倒茶的事情,甚至还特意去让小二添了茶水!
他根本就在里面下了药!
然后,没说几句话,自己就昏昏欲睡着,可笑自己彼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其中险恶,只以为自己是连日赶路累了,呵呵!一醒过来,就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着绑在塌上!而上官博就坐在桌边,擦着他自己的刀刃!这个时候自己才知道,所谓的细细说说,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何时遭了这种罪过?
果然,上官家族嫡系的血,都是黑的!
哪怕是这一位看上去没什么城府的上官家主次子,玩的也是一手的阴狠手段,那刀锋紧贴肌肤的冰凉,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二长老恨恨地暗自腹诽着,只是他不及老三,武功半点也无。别说武功了,因着身形矮胖,连行动都相对迟缓,哪里是上官博的对手。
是以这几日自己竟是无论也摸不到南宫府,今日同样的,半道就被劫了……
“阴险狡诈?过河、拆桥?”上官博抱着胳膊靠着门扉,嗤笑道,“二长老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么?但凡对你这样的桥……我觉得无论如何拆都是没有关系。”
“再说……二长老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一旦上官井上位,自己即便还能坐稳长老之位,但待遇、地位却是远远不及如今,才想着找我这样一个……嗯,比较实诚的、好控制的接班人么?”
上官博看着脸色微变的二长老,站直了身子,悠哉哉走过去,撑着桌面俯视道,“恐怕……你素来交好的大长老也不知道,你偷偷回来择了新主吧?”
“你!”
半大的少年冷冷哼了声,眉峰上挑,多了几分不屑一顾的气势,“我什么我?就你们这样一盘散沙一样的玩意儿,还想着跟上官井斗?谁给你们的勇气,是你们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上官井?”
“呵呵,那又怎么样?左右不管谁上位,我们还是长老会三大长老……即便权利被削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总还是可以保障的,而你呢?二少爷……就你娘平日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上官井上位,你和你那娘,还有什么?”二长老故作无畏,强自镇定地抬头看上官博,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没底,这几日接触下来,他才明白上官博和他们以为的完全不同!
哪里是什么鲁莽、无脑,上官博不过是不屑跟他们斗罢了!
是的,不屑。
这几日,他在上官博的眼神里看到了太多次这样不屑的情绪。
譬如此刻,上官博勾起的嘴角里,都是明显的不屑一顾,他嗤笑一声,直起了身体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茶,才冷冷哼了声,“我有什么,就不劳二长老费心了。我和上官井之间的战争,那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三个老不羞在里面指手画脚的!”
“我是讨厌上官井,讨厌他明明跟我一样讨厌你们,非要装得一副和善亲民的模样!虚伪!我就是讨厌他永远戴着一副面具的模样!但是——相比之下,你们三个老不羞才令我恶心!”
“南宫凰是不是当年圣女姑姑的女儿,这一点不需要你在里面指手画脚,即便真的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带着南宫凰回上官家!什么家主之位,你以为本小爷稀罕?我不过是想要堂堂正正地证明自己比那个一天到晚戴着面具的虚伪上官井强罢了!如此胜之不武的事情,你以为本小爷会做?——若我这么做了,和你们三个有什么区别?”
“砰!”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上官博言语锋锐、眼神犀利,看着有些瑟缩的二长老,咧嘴无声嘲笑,这些个最是擅长搬弄是非的老家伙们,明着干不过就暗着来,下起黑手来更是从不会顾念什么血脉亲族,“呵!若论阴险狡诈,二长老面前,本小爷可不敢自夸。您都能被这大长老、三长老偷偷跑回来了,本小爷哪里还敢心大到跟你合作?”
“上官博!”饶是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二长老还是被说得面色赤红,重重呵斥道,“你既是不愿也罢,阻拦着我做什么?我带着南宫凰回上官家想来也是不会碍着你的。”
“自然不曾碍着我。”上官博点点头,很好说话的模样,只是眉峰微微蹙起,带着明显的自我厌弃,对啊,他也没想明白,长老会和上官井对着干,两队人马狗咬狗,多好看的戏啊!自己为什么要去插手阻拦?
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总觉得自己跳进了上官井挖好的坑里,被他无形之间利用了。
每一次告诉自己不要插手的时候,总会想起上官井说得那句话,“若有事,去找南宫凰……”按照上官井的聪慧,不可能不知道南宫凰是谁,这个时候还把南宫凰推到自己跟前……
他烦躁地甩了甩头,对着二长老呵斥道,“你管本小爷帮哪边呢?!本小爷最近就是看你不顺眼,只要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本小爷都要去做!至于上官井……收拾了你之后本小爷自会去收拾他!”
阴险如上官井,说不定就是猜到了二长老会偷偷回来才留了这一句话扰乱了自己!上官博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自我嫌弃,说不定二长老还是上官井偷偷放回来的,那厮心思太深,想什么从来都不说,旁人半点都猜不到!
所以才令人讨厌!
可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任由二长老把人带回去吧?若是上官井输在这三个腌臜玩意儿手里,然后自己又输给了上官井……那岂不是自己也输给了他们?不行!绝对要拦着这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