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也是陆辰的儿子,他为儿子出力,那也是应该的。这么一来,她也就不用欠陆辰的人情了。
想通了,她对陆辰说道,“行,明天什么时候,你到时候和我说一声。”
“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和你一起去,你不用担心。”
“好!”
正事说完了,二人又没其他话要说,气氛再次尴尬了起来。小包子看着二人扭捏的样子,托着下巴,说道:“爸爸妈妈,我困了,你们来陪我睡午觉吧。”
此话一出,陆辰忍不住的朝着景云看去,而景云也正好看向陆辰。四目相对,二人的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
二人原本就是夫妻,本该是最熟悉的人,最亲近的人。可因为五年分别,因为景云的到来,这他们的夫妻关系变得敏感而疏离。
小包子的话,让景云明白,哪怕她不想承认,可原身和陆辰是夫妻的事实抹不掉。只要二人不离婚,迟早有一天,要面临今天这样的尴尬。
只是,对景云来说,陆辰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没有办法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哪怕中间隔着孩子也不行。
景云转开了头,不敢面对陆辰。她既心虚,又愧疚,其中还掺杂着一抹淡淡的心疼。
她不由在想,如果原主还活着,该有多好啊。现在,肯定不会像她一样纠结,肯定会很高兴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只是,她不是原主,她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景云对小包子说道:“云生,让爸爸和你睡吧,妈妈有事要去医院一趟。”
说着,景云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就听小包子说道:“妈妈,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睡觉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我没有呢。每次我睡觉,要么是妈妈陪,要么是爸爸,你们就不能一起陪着我吗?”
景云看着小包子,说不出话来。这个问题,好回答,也不好回答。
其实,只是陪孩子睡个觉而已,真的没有什么的。可景云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这个坎,她会觉得对不起原主。因为,陆辰爱的是原主,娶的也是原主。
而她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偷了原主的身体,却不想再偷掉她的婚姻和爱情。
陆辰是属于原主的,而不是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景云逃一般的匆匆离开。小包子看着她这就么走了,满是不解的看着陆辰,问道:“爸爸,妈妈怎么了?”
“妈妈估是有事吧。”陆辰随口说着,这样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之前,他觉得景云变了一个人,现在才发现,她变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心。
以前的景云,爱他,尊重他,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天。可现在的景云,不爱她。
这让他想不明白,爱一个人能说变就变吗?而且,变得那么的彻底,景云现在对他不仅不爱,还很疏离,对他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陆辰的脸色一变,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只是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就被他给排除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想多了。
对,一定是他想多了。
陆辰如此安慰自己,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他上了床,伸手搂着小包子,说了一句:“云生睡吧。”
待到小包子睡着了,陆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之前那个念头刚下去,又会不由自主的冒上来。
他知道,环境能改变一个人。可景云的改变真的太多了,如果不是看到她对小包子仍旧疼爱,他真的就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陆辰胡思乱想着,脑子乱的很。他一会又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妻子,一会又觉得自己多想了。两种念头交织着,让他很是疲惫。
如果她不是景云,不是他的妻子,又会是谁?
陆辰甚至都想直接去问景云,又怕有些话一出口,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现在这样,景云对他是疏离,可对小包子却很好。
如果他真的问了,他担心小包子会失去妈妈。
所以,纠结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自己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仍旧当她是自己的妻子,当她是被自己伤透了心。
他要用自己的耐心,用自己的恒心,慢慢的去补偿她,再次温暖她,让她重新爱上他。
陆辰的内心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脸上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景云并不知道陆辰的心里历程,她出了家门后,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小区里坐了一会,想着心事。
说真的,陆辰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前世,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要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她的工作关系,常年不在家,就想找一个顾家的,能在她在外面奔波的时候,把家里照顾好的。
这一点,陆辰倒是很符合。不过,她也不想男人整天只在家里,还得有自己的事业才行。
目前来说,陆辰暂时还达不到要求。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对陆辰的好感,以及对他的欣赏。
是的,她对陆辰有好感。
其实她有时候都会想,自己干脆接受他算了。反正,她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找一个男人,陆辰是原主明正言顺的男人,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可每当这个时候,她又会觉得对不起原主,觉得抢了原主的东西。
一旦这么想,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疏离对方。长此以往,她也有些担心,担心陆辰会看出点什么。万一他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谁也不知道。
景云觉得她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和陆辰之前的度得把握好。不然,万一被当成了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想通了,景云也不再纠结,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等她什么时候,过了心里的那道关,就把陆辰收了也不一定。
在小区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景云估摸着陆辰和小包子应该醒了,这才上楼回家。
回到家里,父子二人刚醒,正在穿衣服。
“回来了?”陆辰一如既往的和景云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