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潮唰地举手说:“我哪儿知道啊,师傅只是说让我照顾你,可没说......”没说你武功这么好啊!师傅啊师傅,你可是要害死徒儿了!
欧阳玉微微一靠,锋利匕首划破表皮,“那你跟我这么久,不动手是想做什么?”
百里潮倒吸冷气,眼睛瞪得极大也不敢乱动了,说话都小声生怕把伤口再加深,“师傅说让我照顾你,等时机到了就让你去黄水镇。”
欧阳玉微微晃神,黄水镇,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那儿发生的一切,她以为早已忘掉。
可她也极快回神,“你怎么知道黄水镇?为什么偏要我去?”
百里潮右手一动,欧阳玉冷声威胁:“别动!”
百里潮欲哭无泪,“姑奶奶,你问我问题我得答啊,答案在我怀里。”他弯曲手指了指胸口说:“这东西师傅说让我给你,说你看了以后就会去了。”
欧阳玉右手不放匕首,双目对视许久确定他没在撒谎,左手伸进去掏出一张纸。她拎住边角一晃,不大的纸便被打开。
冷风乍起——
哐当!
匕首落地。
百里潮也是被逼出潜力,在脱离匕首的瞬间就离至几米远,捂着喉咙猛吸气。“还好还好,不深,这么暴力还会被人贩子劫走,真想象不出。”他撕开内衬给自己包扎还停不下来嘴,“师傅也真是的居然把我丢给母老虎,我......”
而这边,欧阳玉不敢去想象自己此刻的脸色,她眼睛和头脑全被那张可怕的画占据。
那是一张极其简单的水墨画,寥寥几笔勾勒出山崖,而乱石丛生的山底赫然是一个女子摔得头破血流瞧不出样貌的画笔。
这张画拿出去给谁都看不出女子的容貌,可欧阳玉偏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魂穿之前的她!
古代可没有穿现代装!也没有画笔!
那女子的手旁,被人仔细描绘出一只画笔。
薄薄的宣纸仿佛重若千斤,欧阳玉语不成调惊恐道:“哪儿、哪儿来的!”
百里潮见她那样子简直比自己还像个死人,摸着脖子伤口本想刺两句,但见她那副样子愤愤道:“去黄水镇就知道了。”
黄水镇、黄水镇......
欧阳玉混乱头脑黄水镇被点亮,她慌乱抓住一个重点问:“黄水镇有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去!你有没有看过这幅画,谁给你的,谁画的!”
“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百里潮见她如此模样也不敢多停留,一口气说:“不就是一张死人画么,画中人你认识?黄水镇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师傅说天机不可泄露要你自己去找。走了走了......”
说罢,如完成艰难任务似的一溜烟跑了,百里潮的纵云步练得不到家,欧阳玉拨云点雾本可以追上去,可她脚就像被黏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整个人又慌又惊又怕。
“这是谁画的!百里潮你回来!你说起清楚这是谁画的!”欧阳玉又喊又叫像个疯子似的歇斯底里。
谁!到底是谁会知道她的来历,是不是那个上师,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