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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芸发现了俞琬琰的心不在焉,大眼萌萌的看着她。

“俞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今年16岁,应该比你大一点,唤你左妹妹可好?”

“好哇,那我便叫你俞姐姐 ̄”

“好。”

三人有说有笑,那边宁无双发现了三个人的存在,跟旁边的几个女子说了几句,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便带着丫鬟向这边走来。

“俞小姐,你们来了?时间刚刚好,俞小姐不常出府走动,我特意给你安排了位置,也不知道俞小姐喜不喜欢。”

特意?

俞琬琰笑道,“多谢宁小姐,祖父近日身体有点不适,便托我过来了,这是送给宁丞相的,也是太师府的一点心意。”

身后的紫菱,极有眼色的将木盒端放在两手之间,先前一步。

旁边早有小厮等候在侧,看到礼物,收到宁无双的眼色,便恭敬的向前,将礼物接了过去。

沈家因为来了男子,贺寿礼自然是在沈向宸的身边,所以沈向晚手里没带礼物,也乐得清闲。

“让俞小姐破费了,三位请。”宁无双将几人请进了花园。

左清芸收起了刚才的活泼性子,走在沈向晚的旁边,三人便在专门为她们准备的位置坐了下来。

俞琬琰环顾一周,发现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各家小姐,几位夫人也是熟脸,在长公主府也是见过的,再往右侧上首边看去,一张独立出来的椅子摆放在最中间,极其显眼。

这里,便是太子妃的位置了。

俞琬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掩饰住眼中的深思。

寿辰宴不同于上次的赏花宴,男女宾客虽然也会分开,但没有赏花宴那样泾渭分明了,距离他们不远处便有几位公子落了座。

此时,人也来的差不多,花园进口处传来几个女子的议论。

“宁公子陪在身边的那位,是名世子吧?”

“是啊,名世子向来喜欢凑热闹,今日想必是代表名王府来给丞相贺寿的。”

“咦?名世子身后那位......那位公子是谁?”有人听到她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眼便见到了随后踏进花园的慕渊。

独特的气质,加上俊美的容颜,便是他什么都不做,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很难让人忽视他,花园中顿时传来一声声的惊呼声。

自从病好之后,慕渊也就是出现在茶楼几次而已,汴京城的大家闺秀虽然在出行上没有收到严格的限制,但是认识慕渊的也没有几个。

这里的女子,大部分是不认识的。

“这一身的气度,竟然硬生生的把名世子和宁公子也给比下去了!”

“他身上的锦缎,是封地给皇宫的贡品青纱锦缎,所以应该是皇室中人,可是眼生的很,以前怎的没见过?”

几个少女对于慕渊的身份猜测起来,紧接着,穿红衣服的少女恍然大悟。

“这不会是慕渊世子吧?!”

“什么?慕世子?”

女眷这边,顿时被慕渊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沈向晚眼中也是惊叹,带着好奇看向她一侧的俞琬琰。

“俞妹妹,你可是见过慕世子?”

当初她见到俞琬琰的时候,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得知被指婚给病弱的慕世子,还替她可惜,如今见到慕世子这个当事人,她什么话都没有了。

风光霁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慕世子吧!

配她这位才高八斗,玲珑心思的俞妹妹,刚刚好。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揶揄,俞琬琰默默收回目光,便对上了她戏谑的眼神。

另一侧的左清芸看起来比她这个当事人激动多了,满脸惊叹,左手还拉了拉俞琬琰的衣袖。

“对对,俞姐姐,这位是慕世子哎,你的未婚夫!”

俞琬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

“见过一次,确实是他。”

那边的慕渊,似是心有所感,转头的一瞬间,便落到了俞琬琰的身上,两人对视几秒,同时移开了视线。

慕渊抬手,将凌白带来的礼物递到了宁玉痕的手上。

“宁公子,这是慕王府送给宁丞相的贺礼。”

宁玉痕望着眼前这位坦荡温润的慕世子,在他清润眼神的注视下,瞬间感觉自己落了下成,成了他的陪衬。

不,这里的所有男子,几乎都成了他的陪衬。

再想到今天他和妹妹的计划,宁玉痕颇有些不自然,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尴尬。

“让世子破费了,世子能来,家父便已经很高兴了,这边请。”

宁玉痕身体向一侧倾了倾,错开了与他的对视。

慕渊将他一瞬间的反应收入眼底,迈开步伐,向前面待客区走去。

身旁慕子琪收起那把常用的扇子,眼神从各位泛着花痴的大家闺秀身上一一掠过,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凌白身旁挂着一把宝剑,紧跟其后,突然之间,他感受到一股仇视的眼神,素来警惕心极强的他很快便找到了视线的主人。

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惊愕,心虚的赶紧低下头,脸上露出苦笑。

完了,今天不该跟爷出来,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女客这边。

俞琬琰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紫菱不同寻常的情绪变化,感受到她身上,此时正散发出一股怒气,不要钱似的,貌似还夹杂着一股煞气。

“紫菱?”

一声将她唤醒,紫菱收回放在凌白身上的目光,低声回道,“主子。”

“怎么了?”

“我......看见了上次偷木盒的小贼!”那语气,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俞琬琰一怔,向对面的男客区看去,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一脸窘迫与心虚的凌白身上。

“......是慕世子身后的,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侍卫?”

“是他!”

化成灰她也认识,更何况这次只是换了件衣服,那个调戏她的流氓!

俞琬琰:“......”

那是慕渊的侍卫,她认识。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调戏紫菱?

不,不对,那天她丢了绘画用的木盒,她还曾给过慕渊一副画像,难道他的目的不是调戏紫菱,而是在于木盒?

这就说的通了。

“阿渊,快看看这些女子的反应,啧啧,把我都比下去了。”慕子琪好心情的在自己的位置上东张西望。

慕渊坐下,右手轻抚长袍,“收收心,慕王府的聘礼都到了太师府,本世子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慕子琪看了看淡然自处的慕渊,轻嗤一声,“无趣!”

“哎,凌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百无聊赖的慕子琪,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凌白的反常。

此时凌白都快哭了,“世子,属下......被发现了。”

慕子琪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什么被发现了?被谁,还有,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

“是......俞小姐的那个丫鬟,属下上次偷了她的木盒。”

“嗤-----偷了一个木盒而已,她应该把怨气发在你家主子身上才是,毕竟你也是奉命行事,你做什么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不......不是”凌白有些难以启齿。

“又怎么了?”

“那丫头将属下当成登徒子了。”

慕子琪:“......”

他看向俞琬琰身后的紫菱,对上了那冰冷的双眸。

嘶------他感觉,那丫头看向凌白的目光,怎么像是在看死人呢?

“凌白,这事吧,虽然是你家主子让你去办的,但是没让你调戏人家丫头啊,这事你得自己解决!”

凌白:“......”

凤寻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几人身边,“你们在聊什么?”

“凤寻?你也来了啊,快坐!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