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琰将左清芸放在一边,右手稍微一用力,便将鞭子夺了过来。
继而反手一鞭朝着对方而去。
“啊——”
孙程香惨叫一声,整个人便被鞭子甩了出去,身体砸到了门上,茅草屋变得摇摇欲坠。
两个黑衣人见状面露惊恐之色,一边倒退不敢向前,一边伸手将孙程香拉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自然是不像,俞琬琰的这一鞭用了八成的力气,怕是伤筋动骨了。
“你们家小姐肋骨断了两根,还不快去把孙庄主请来?”
今日这事,绝对不能善了了,她俞琬琰也咽不下这口气。
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一个留下负责照顾孙程香,另外一个则是慌不择路的朝着外面跑去。
于是,狭窄的茅草屋里便剩下了四人,俞琬琰和左清芸完好无损的站着,十分惬意,而地上的一个嚎啕大哭,另外一个讷讷不敢出声。
慕渊等人顺着被撕成条状的丝巾慢慢寻来,看见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被绑架的两人悠哉悠哉,看起来倒像是游玩一般。
几人:“......”
慕渊见俞琬琰在这里,心中一松便朝前而去,双手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让身后紧紧落后一步的姬夜离顿时怔在原地,望着握住双手的两人出神。
随即嘴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
罢了,早就应该死心了,不是吗?
另一边,慕子琪也将左清芸一把拉过来。
“你怎么样,手怎么破了?”
“没事没事,就是跟他们过了两招,小伤啦,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威风!”
“胡闹!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敢跟人过招,不要命了?”
慕子琪闻言大怒,朝着对面怒吼起来。
刚才还一脸炫耀的左清芸,顿时小嘴一瞥,眼睛里很快便多了几颗泪珠。
“你......你吼我。”
“咳,你......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担心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喏,就是她喽,是孙姑娘绑了我们,还让手下把我们扔到海里去喂鱼。”
见慕子琪终于不再发脾气,左清芸便趁机告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至于孙程香这个当事人,此时因为肋骨断裂,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用一双眼睛控诉的看着众人。
“孙姑娘,看来本尊需要跟孙老庄主好好算这笔账了。”
慕渊双眸微厉,看向孙程香的眼神透着冷意。
断两根肋骨而已,还不算完。
“不,不要!”
“要是让爷爷知道,那自己岂能有活路?”
姬夜离观察着四周漆黑的环境,向前一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回去吧。”
再者俞琬琰没有带丝巾,毕竟是中原武林自己的事情,倘若引来南湘和北疆的人也不好。
俞琬琰点头,便拉着面色不悦的慕渊朝着客房而去。
不多时,孙氏山庄的几位便到了。
孙老庄主怒气之中夹杂着愧疚,孙行武尴尬异常,至于余淮阳则是冷笑连连,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三人可谓是三种不同的心态。
“凌小友,此事是我孙家不对,老夫先向你赔罪,至于程香坐下的事情,老夫会给你一个交代。”
慕渊沉默了片刻,似是不太喜欢这个答复,无奈身边的妻子已经暗中揪着他的衣角暗示了。
“既然如此,本尊便静等老庄主的答复。”
孙老庄主见状叹了一口气,心中再次对俞琬琰在慕渊心里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真的十分在乎这位夫人。
孙老庄主深明大义,并不代表孙行武能够咽的下这口气,想起躺在床上断了两根肋骨的女儿,十分心疼。
“凌宫主,贵夫人伤了我女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住口!是程香有错在先。”
孙老庄主赶紧出声打断,声音之中带上了几分内力。
“天色已晚,老夫便不打搅凌小友和夫人了,这就告辞。”
“等等。”
“凌小友还有什么事?”
“一年前本尊在北疆遇见过余少侠的属下,当时闹了些不愉快,琬儿当时下手也是没轻重,伤了的那几人,现在没事了吧?”
说他夫人下手重?那是没看见更重的吧?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人顿时脸色大变,余淮阳心中有鬼,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回事,淮阳?”
慕渊岂能给他说话的机会呢?
“余少侠怕是对本尊有什么误会,不过还请放心,本尊的夫人只有一个,不会染指孙姑娘的。”
众人:“!!!”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孙家父子再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弱智了。
两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又青,青了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