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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于最近的剧情,很多读者认为太黑暗了,但是我得说,我已经考虑到读者的接受能力,尽量采用侧面描写和一笔带过了,毕竟我写这些是为了背景描述、剧情推进而不是为了重口味里番。而且,论情节,其实还没有达到小清新鼻祖台湾女作家三毛的黑暗度呢——她的小说里有房东到沙漠捕捉黑人为奴、女异教徒当街被轮x,未成年女孩被包办嫁给成年人婚后被折磨成木偶等剧情(如果读者能接受的话可以看看她的《哭泣的骆驼》,注意背景是二十世纪而不是黑暗中世纪)

“真是,连酒都没有么?”弗朗西斯跷着两条长腿,一对美丽的蓝眼睛瞪着杯子里香甜的果子露,不满地叹息着,“这是小孩子喝的,珍妮,我不信你这里真的没有酒。”

“确实没有,”珍妮说,“自从我喝酒误了事,我是再也见不得酒了。”

听到这个噩耗,骑士哀嚎了一声:“不至于吧!”

“要不我让他们给你倒杯牛奶?”

“算了,就果子露吧!”金发骑士垂头丧气地举起杯子,然后又愤愤道,“等我回去,非要查清楚是哪个家伙自作主张的!”居然在铺设通讯管道的时候,体贴地帮他的卧室和他老爹的卧室之间铺了一条,然后……他就悲剧到躲到珍妮这里来了。

从前他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珍妮,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军队里能服气珍妮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大魔王罗怡,一开始也是把她当作风纪委员加另类花瓶来看待的,但是珍妮并没有把自己放在风纪委员和另类花瓶的位置上——克劳塞维茨曾经说过。最可贵的军队不是百战百胜的军队,而是经历过失败,并从失败中坚持下来的军队。因为他们有了在逆境里坚持的经验,更能经受逆境的考验(大意)——珍妮就是在逆境里面坚持下来的那种人。她一直严格地要求自己,不光作为风纪的样板,也从其他人那里像海绵一样吸取知识,默默地加以实践,一步步地进步着,终于使得从普通士兵到女王陛下都对她另眼相看了。

弗朗西斯和她之间谈不上多深厚的交情,但是也没有什么过节。目前准备的远征需要海陆协调行动,这就需要双方的总指挥在战术层面进行大量的磋商。本来弗朗西斯想把会议地点安排在海军沙盘室,无奈临时有变,只得委委屈屈地挤在陆军总指挥的房间里了。

珍妮的房间对弗朗西斯来说极不友好,这里布置简单朴素也就罢了,桌椅连他的腿都搁不下,远没有海军那套他用惯的器具那么舒服,而且连一杯酒都没有!

然而想到自家的唠叨爹,他也只得忍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烦人呢!

他可没想过,以前他爹大权在握,忙着生个正统嫡出的儿子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时间指挥私生儿子,现在基本等于赋闲在家,日常家务买办又有老仆伺候。除了督促抱孙大业还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呢?

不过,他抱怨归抱怨,和珍妮探讨起战术安排来,却也聚精会神,半点都不懈怠——

兵法布阵,审时度势,各有巧妙。例如瑞士方阵据说是继承马其顿方阵,马其顿方阵又是继承自希腊重步方阵,然而瑞士方阵将远程兵种放在方阵中央。马其顿方阵将远程兵种放在方阵侧翼,希腊重步的远程太差以至于有时候干脆不带远程兵种结果被轻步兵教做人。那是否摆马其顿方阵的时候可以学习瑞士方阵的“先进经验”,把远程兵放到方阵中央呢?

瑞士方阵里配置的弩兵也是瑞士人。马其顿方阵配置的远程却往往是友军,当瑞士人与远程友军配合作战的时候,也是将这些远程兵放到侧翼的……

又比如波斯人在对战马其顿人的时候,将远程弓兵列在阵前,结果被马其顿人的伙伴骑兵突击崩溃;狮心王理查在对战阿拉伯轻骑兵的时候也将远程弩兵列于阵前,但是采取了一个长矛手一个弩兵的间隔列阵法,顶住了阿拉伯轻骑兵的进攻;黑太子爱德华列阵的时候,长弓兵在前,拦马木桩更前,骑士下马压阵,反而击溃了来袭的热那亚弩兵和法国重骑……这些战争的胜负,既有主将布阵安排的原因,也有远程武器进步的原因。

单用一个兵种不行,各兵种之间的协调、配合、谁先谁后、谁主攻谁主防,也是一门极大的学问,地形、己方、敌人都有影响。

所以,珍妮和弗朗西斯在出兵之前还有的要忙呢,这次预定要攻击的敌人可不止是正教国家,还有永恒之城邀请来的真理教帮手,他们会摆出怎样的配合是谁也说不准的。参谋部列出了许多的作战计划,经过珍妮和弗朗西斯的审核认为有操作可能性后,再下发到部队预备演习,然后将演习中暴露的问题反馈给参谋部。

珍妮很庆幸现在有这些事情可忙,大概是直觉的关系,她虽然不通政治,可是对自家哥哥掺和王室继承总觉得不十分安心,尤其是在王子公主双双失踪的现状下。

大魔王罗怡不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她也能听得进部下的劝谏和讽刺,但是大概是因为在少女时期被继母强迫嫁给年龄可以当她父亲的男爵的缘故吧,她决不能接受别人安排她的婚姻,这点在她讨妈大作战的时候就表露无疑了,为了反抗王室对贵族的婚姻权,她不惜揭竿造反,现在杰生更进一步,居然想替她安排起孩子爹了,她怎么能忍受呢?

这种担忧她也跟她哥哥讲过,杰生一笑而过,他觉得他赤胆忠心,全为女王陛下好,国家急需一个像点样子,能有人支持的继承人,也好稳定政局,而且他这个建议纯由己出,一个子儿也没有收别人的,更加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此举利国利民,就差没长一对雪白的翅膀头上顶个光环了。什么?怕失去自由?生个孩子又不代表要承认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也没有要求承认的理由,这样划算的买卖哪里找去?女王陛下不同意只是一时间没想开罢了。

可想而知,纽斯特里亚去死去死团杰出代表、万年老光棍的杰生平日接触得多的女人就是珍妮,珍妮又是个不等接生婆来就已经生产完毕的强壮女人,跟异教徒商人之女以斯帖基本没接触过的他哪里明白女王陛下那颗既怕失去自由也极其怕死的心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