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寒好的坏的都说尽了。
不管哪一种方式活着,傅西覃都不是最痛苦活着的方式。
不过唐夭夭有希望的不是以后傅西覃以怎样的方式活着,而是他还有治疗的机会:“你说的对,十哥又不是没希望了,我不能朝过去看,一定有办法。”
萧靳寒见她又有了斗志与自信:“你能这样想就好。”
“有空也多劝劝妈,妈嘴上不说,心里也挺自责的,没有照看好那盆花,让人掉了包。”
唐夭夭看到乔胭脂面色愁容,在傅西覃房门前转悠,心底应该也着急:“妈再怎么聪明,也不是学医的,也不清楚许星辰留了后手。”
这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都是好心,可能许星辰夹杂一些自私的利益。
谁也没想过害傅西覃,但就是被许星辰的自负给弄成那样。
唐夭夭也不敢这么莽撞,直接把花炼制成药,有些古书记载也不一定是真的。
“有爸安慰,她会走出来的。”
唐夭夭看到傅江在安慰妻子。
傅西覃一直都是航天基地的头号人物,他一下场,又有人替换了傅西覃的位置。
另一把手叫做凌天,他与傅西覃私底下交流不多,两个阵营,而且社会地位都很高。
为人类发现做出了很大贡献。
还登过报纸。
有的航天爱好者,拿他们俩做比较,当然傅西覃更胜一筹,就算他们两个一起做任务,傅西覃都是队长,作为老师的存在指导下面的人。
傅西覃也是第一个作为代表登陆过n星的人。
曾经出现过各大报刊,被人们称之为宇宙之父。
傅西覃身体原因退位之后,凌天就成了一把手。
谁也不知道最后一次傅西覃上太空发生了什么,导致他身体出现状况。
唐夭夭上次找李天翔了解过关于傅西覃偏头疼的症状,他们都不清楚,也觉得很意外。
酒尾花没了,只剩下傅西覃头疼的原因待查。
隔天,电视新闻,报刊报纸关于航天专栏全部在报道傅西覃从航天部辞职的消息。
其实傅西覃还没主动离职,但已经成了事实。
引起了不少轰动。
还上了热搜。
曾经的宇宙之父,能够在太空生存大半年的傅西覃在最年轻的时候退下神坛,这个概念犹如刚成为将军,就不准备打战了。
许多人都在质疑。
航天部又要对外保密傅西覃的身体状况,所以特别的隐晦。
这些新闻,傅家人都不敢让傅西覃看到。
最让唐夭夭生气的,莫过于那个凌天含沙射影,在媒体面前说:“傅西覃,我们是好朋友了,他突然退役,我也很意外,我们两个都算名人了,可最终只有我在坚持着,可能还是家里有钱吧。”
记者又问:“你的话在说傅西覃怂了吗?家里有亿万财产,不想努力了。”
接着他们都在笑。
凌风说:“傅西覃家里很有钱我知道,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啊,回家继承财产不好吗?”
调侃的语气,惹得大家尴尬的笑。
要是普通的退役没什么。
可正是傅西覃生病期间,这不就是挖苦他。
唐夭夭膈应的不行,索性把电视机关了。
这些媒体总是关注些有的没的,生怕别人不出事,一出事问东问西。
为了那点可怜的流量,人都不做了。
唐夭夭下意识去傅西覃房间找他,敲开门,她发现傅西覃戴着耳机听广播,他看不见,也很少玩手机。
他得保持视力在一点零以上。
不过傅西覃的听力很好,戴着耳机,也知道唐夭夭进来了,他笑着问:“夭夭来了。”
“十哥,你在听什么呢?”唐夭夭问。
傅西覃道:“听广播放松心情,现在也没事做。”
唐夭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今天的新闻:“广播里说的什么啊。”
“宇宙探索的新闻,就算不做宇航员,也抵挡不了我这方面的兴趣。”傅西覃倒是能面对:“夭儿,你今天看新闻了?”
唐夭夭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看了。”
“别为我生气,我眼睛废了,在航天部也没什么用,就算我还在,也只是干吃闲饭的,他们也不会留我,这虽然现实一点,可都要吃饭啊,能理解就理解,曾经十哥也辉煌过。”
傅西覃看得比较开,不管他们对他怎样的评价,或者凌天在外头怎么说他,他都不会回应。
凌天现在是航天部的重要人员,肯定要迁就他,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宇航员了。
唐夭夭从来都爱恨分明:“这对十哥不公平。”
傅西覃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要心平气和对待一件事,你就不会生气,如果心思太局限,狭窄,也成不了大局观的人。”
“凌天背后含沙射影,你不生气吗?”
傅西覃道:“我在航天部的时候,他只是个小弟,如果我好了,他还是个小弟,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太小看十哥了。”
唐夭夭算重新认识了傅西覃,他的性格过于淡漠,对名利什么的并不太在意,自然对小心眼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别人只有高攀他,仰望他的机会,他永远不会仰望别人。
就算失去了视力,永远也回不去航天部,凌天也爬不到他头上。
唐夭夭又问:“哥,你心里应该会难受吧。”
“会有一点难受,可哥哥有你啊,妹妹回来了,这也是哥哥最大的心愿,哥哥怎么舍得让你跟着我一起难过。”傅西覃伸手摸唐夭夭的脸,还不至于连她的脸看不见。
只是有点模糊。
唐夭夭突然有些感动,她的十哥整是个温柔的男人。
放在古代,就是温润如玉美如画的男子。
让人十分悦目。
“哥,你真是是我的白月光啊。”唐夭夭搂住他,靠在他肩上:“谁也没有我十哥温柔。”
“你这算夸奖我?”傅西覃问。
“当然。”唐夭夭肯定回答:“我不过我很奇怪,十哥,为何突然头疼,然后陷入很久的睡眠。”
这还得从傅西覃半年前往太空走一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