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会找机会和门岗大爷坦白的……”邱冉冉斟酌再三，还是和白卓说了句。
“坦白？什么？”
“坦白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的事情啊。”
“随便。”
伴随着干巴巴的两个字，白卓一脚油门离去，让邱冉冉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
“干什么这是？转性子了？”
邱冉冉感觉白卓在离开的时候，那车速足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了。她明明没觉得
白卓在回程的路上打开了天窗。
跑车的速度本来就快，夜风吹得人微醺，像是醉了。
他不该这样的。
本来是要回白夜酒吧的，白卓中途决定去父亲家。最近在医院里忙，没顾得上回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老街巷口卖“老头儿乐”苹果的人已经收摊儿了。
两手空空，白卓感觉自己在走进老院子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
已经做好了父亲入睡的准备，没成想，白井尧没睡，人就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喝茶呢。
父子俩面面相觑。
“老白，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白卓就知道他父亲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他提出来的问题，反而是对他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啦，你还能期望我像上学时候那样每天放了学按时回家？”
白卓知道，他能回家，父亲就已经很高兴了，虽然表面上不说。
“你站住。”
看到白卓想要逃回自己的卧室，白井尧叫住了他。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很多天没有回来住了，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白卓和白井尧的相处一直是朋友式的，换做以往，两个人早就开始斗嘴找乐子了。
实际上，白卓现在的心境有点儿乱。
大概是最近和唐青雨有了过于频繁的接触，白卓感觉他隐隐约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份刻意藏起来的喜欢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当唐青雨夸奖他的时候，当邱冉冉开玩笑说他脸红了的时候，只有白卓自己知道他心跳如同擂鼓。
白卓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不应该产生动摇。
“老白，我今天晚上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听说你开着你拉风的车，从药研所接了一个小姑娘出来兜风？”
白卓的脸色颇为诧异，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父亲居然都知道。
“老白，你派人跟踪我？”
白井尧“哼”了一声，显得很不屑。
“你自己都说了，你已经不是上学的小孩子了，我怎么可能派人跟踪你？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刚刚好认识你那辆拉风的破车，也刚刚好看到了你和一个小姑娘从药研所走出来，还手拉着手呢~”
白井尧“阴阳怪气”的模样让白卓无语极了。
如果邱冉冉拉着他的袖子装样子也叫作“手拉手”，那这朋友的眼神儿也太差劲了。
“老白，你的朋友七老八十了吧，隔着多远能够看到我拉着人家姑娘的手？”
白井尧意识到儿子今天有点儿不太对劲，话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