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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威利的训斥,那名骑士才面带不忿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望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这名骑士,威利在心中无声地轻叹了口气。

北城墙失而复得——带来了许多的负面影响。

其中负面影响最大的,便是进一步加剧了米迦勒骑士团和拉结尔骑士团的骑士们之间的不和。

刚攻下北城墙没多久,便又被奥尔良的守军夺了回去——这让拉结尔骑士团的不少骑士都看了笑话。

威利可是知道的——在得知北城墙被奥尔良守军夺回去后,拉结尔骑士团中的不少骑士可是在说风凉话的。

在为两团骑士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变得紧张而感慨的同时,威利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威利认为——如果今天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不是他,而是苏诚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刚刚那名骑士拍案而起的状况了。

试问——有苏诚在场的情况下,米迦勒骑士团中的哪位骑士敢做出什么无礼、出格的举动?

威利明明在场,而那名骑士却还敢直接拍案而起——这只能说明威利的威望还不够高。

还不足以镇住米迦勒骑士团中的所有人,让他们都服服帖帖的。

......

......

虽然今日这场会议在刚开始的时候,便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这场会议总归还是在比较顺利的状态下进行了下去。

经过长达近2个小时的讨论,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维持原状。

继续由米迦勒骑士团来负责进攻奥尔良的北城墙,由拉结尔骑士团来负责进攻奥尔良的其他城墙。

之所以决定维持原状,理由也很简单——不让米迦勒骑士团来参与对奥尔良的进攻的话,米迦勒骑士团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干的了。

按照原计划,米迦勒骑士团负责在奥尔良的城外,打击所有胆敢前来救援奥尔良的敌军。

他们原以为罗林帝国会派援军来救援奥尔良。

但对奥尔良的攻略,都进行了2个多月了,仍丝毫未见罗林帝国援军的影子了。

罗林帝国中央决定不救援奥尔良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不论罗林帝国中央到底怎么打算,他们迟迟没有派援军来支援奥尔良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罗林帝国中央不派援军来救援奥尔良,驻扎在野外、负责打击奥尔良的援军的米迦勒骑士团便无事可干。

与其让米迦勒骑士团这样无事可干下去,倒还不如让米迦勒骑士团也来参与对奥尔良的攻略。

至于成功攻略奥尔良的具体方法——他们就没有丝毫的头绪了。

讨论了近2个小时,也没人能提出一些靠谱的意见。

因此只能继续这样每日对奥尔良发动猛攻,慢慢地消耗掉奥尔良城内的守备力量了......

......

......

直到德尼都英勇站死了,罗林帝国中央都未拿定主意是要派兵救援奥尔良,还是要将所有的兵力聚在图黎,死守国都图黎。

两派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贝拉女皇犹豫不决。

在罗林帝国仍旧一副乱了套的模样时,一名不速之客突然来到了图黎......

......

......

罗林帝国,图黎,西城门。

“喂!站住!”

负责守卫西城门的十数名卫兵将手中的长枪挺起,将枪尖对准一名朝城门这缓步走来的青年。

这名青年风尘仆仆的。

而且看得出来——他很疲惫。

连路都走不稳,走起路来歪歪扭扭、一晃一晃的。

然而他还是坚定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朝图黎这儿一步一步地靠来。

“止步于此!”

“出示你的进城许可!”

“没有进城许可,便请回吧!”

......

守城士兵们用严厉的语调朝这名风尘仆仆的青年高喝着。

然而这名青年既没有止步,也没有掏出进城许可。

而是掏出了一块银白色的身份牌。

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沉声道:

“我是......奥尔良的使者......让我进城!”

......

......

“什么?奥尔良有使者来了?”

贝拉此时正好在皇宫的花园内散步,排解自己那郁闷的心情。

自布列颠尼雅帝国对他们罗林帝国发动全面进攻后,贝拉的心情便一直都很苦闷。

贝拉女皇并不是一个看不懂时局的傻瓜。

布列颠尼雅军军此次就是冲着灭亡他们罗林帝国而来的——对于此事,贝拉还是知道的。

也正因知道此事,贝拉体验到了此前从未体会过的危机感。

她想像现在这样继续享乐。

而如果丢了皇冠,就没有办法再这样享乐了。

因此她不想丢掉她的皇冠。

不想让布列颠尼雅军灭亡这个国家。

所以此时的贝拉比谁都渴望将布列颠尼雅军赶走。

但苦于不知该怎么做......

她现在连是该救援奥尔良,还是该死守图黎都不知道......

在花园内散步排解郁闷情绪时,得知竟有奥尔良的使者抵达图黎后,贝拉直接因意外而大叫了一声,随后匆匆忙忙地赶去接见这名奥尔良的使者。

奥尔良的使者被带到了皇宫内的接待厅中。

按照罗林帝国的规定,这名使者应该沐浴完毕、穿上干净的衣服才能面见皇帝。

但贝拉现在急于见这名使者,因此在贝拉的授意下,这一规定便被暂时忽视了,让这名使者以风尘仆仆的状态,进入皇宫中的接待厅。

贝拉并没有让这名使者久等。

在这名使者进到接待厅后没多久,贝拉便急匆匆地抵达了接待厅。

在皇帝专坐的皇座上坐定后,一名原本站在使者身旁的侍者便快步走了上来,将嘴唇贴在贝拉的耳畔便,对贝拉轻声说道:

“陛下,此人携带罗歇·德·桑切兹的身份牌,可以确认的确是来自奥尔良无疑。”

罗歇是哪位,贝拉当然清楚。

毕竟在2个多月前,就是贝拉亲自点头同意对罗歇的赦免。

“使者!”

贝拉朝正单膝跪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使者高声问道:

“告诉我你的名字!”

“......巴里斯特。巴里斯特·布律纳。”

青年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道:

“受罗歇·德·桑切兹阁下之名,带一句话来国都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