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虚落寞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小锤啊,今时不同往日了,眼快乱世将至,我这把老骨头即使苟延残喘,也护不住我们傅家几年,还不如拼一把,攒够了贡献点换取一枚筑基丹。”
锤执事闻言,肃然起敬。
他本是个孤儿,对于傅子虚这种能够为了家族,而不惜拿命去拼的信念,不太能够理解,不过却打心底里佩服。
至少他就办不到。
傅子虚从任务殿出来后不久,便有一名女修进了任务殿,锤执事纳闷得很,平日里这些筑基修士除了门派指定的固定任务,鲜少光临他这里,今日倒是热闹得很。
女修在任务榜里浏览了一圈,又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几句锤执事,并没有领取任务,掉头便出了任务殿。
驾驭着飞剑直奔主峰而去。
主峰,米桑阁。
正在炼丹房炼制美颜丹的张旭女瞥了眼突然亮起的传讯符,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两手快速掐诀凝丹,等炼制完一炉丹药后方从房里出来。
会客厅内的女修见张旭女进来,赶紧起身。
虽然同是筑基修士,可显然以张旭女为尊。
“小妹,你让我盯着那个傅家老头,有消息了,我今个儿见他进任务殿,领取了猎杀南荒九泉河碧蟾兽任务。”
张旭女喝茶的动作一动,眉毛一挑:“又是南荒?!上次我父亲派出去跟踪他们族里的人死了一个,如今连这个老不死也出动了,看来傅家在南荒是遇到了好东西了呀!”
女修吴旭旭兴奋道:“可不是,那死老头已经几十年没去过南荒了,此番出动,所谋必定不小,小妹,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张旭女嘴角挂了一丝冷笑:“自然是要跟的,不过你切不可麻痹大意,那老头毕竟是个老牌修士,手上肯定有几张底牌。你先一路盯着,不要打草惊蛇,待查明他们在南荒所谋之事后,我们再做打算。”
吴旭旭低头应是。
心里却不以为然。
那傅子虚早年便受了重伤,又一把年纪,能有什么威胁。
因怕一会追不上傅子虚,吴旭旭与张旭女简短的又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傅子虚领了任务后。
在祁连峰自己的洞府里又待了大半个月,才启程离开。
“这死老头,就一个破洞府,能有那么多事情交待吗?”
张旭女尾随而至,一路嘀咕道,她使用的乃是她们吴氏一族的秘技,所以一路上都是傅子虚在前方开路,她则轻松得很。
不过却有一点不满意。
就是傅子虚的行程太慢了。
出了清虚门的祁连山脉,从南荒的入口鬼谷岭开始,他便不再御剑飞行,而是徒步赶路,这简直是挑战吴旭旭的耐心。
好不容易才到了枯明谷。
“这死老张头明明可以御剑飞行,为何要徒步?”
到了枯明谷谷口,吴旭旭不知为何,总觉得四周乖乖的,可却又没发现异常,不过跟了一路,对于傅子虚奇怪的行为。
她开始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这死老头不会早知道我跟踪他了吧?”
“不可能!”
吴旭旭断然否决掉这个念头,她们一族隐匿的血脉天赋,只要不是高一个大等阶修为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这一点。
这几百年来就没有这个先例。
吴旭旭放下心来,抬脚迈了进去。
走不到百米。
那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吴旭旭想也不想的,驾驭着飞剑往后倒退。
“嘭!”
吴旭旭飞到谷口边缘时,却像突然撞上了一面无形墙壁,整个人反弹了回来,而此时整个枯明谷“嗡”的一下亮起了一个透明的大光罩。
一道天火瞬息而至。
吴旭旭尚未来得及逃走,便被天火吞没,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道,便被燃为了灰烬!
天火在空中绕了一圈,便倒飞没入了徐徐从谷中走出来的傅子虚体内,同时空中一阵澜漪闪过,一个老妪闪现了出来,羡慕的看了眼傅子虚收进体内的天火:
“大哥,你这三阶琉璃天火可真是厉害!”
琉璃天火乃是傅子虚年轻时候,在一古洞府所得,正是吸纳了这团天火,他才能以伪灵根的资质筑基成功。
不过。
知道他有天火之人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人知道了。
一个是傅子虚自己,另一个则是傅十一的姑祖母。
二年前她带着儿子,冯表舅跟着傅子虚来到清虚门,在冯表舅筑基后,她本想着多陪一段时间自己的大哥,故而并没有离开清虚坊市,
不过别人却都以为她早在一年前离开了。
傅子虚通过传讯玉符得知吴仁山派人盯着他们傅家后,特地的去任务殿跑了一趟,为的就是引出这个吴旭旭。
“这几年来,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的洞府,可用尽了办法却总也查不到,如今总算是除掉了一个心腹之患。”
傅子虚手一招,将地下的骨灰收进了一个瓷瓶。冷哼一声道:
“吴家的人一直不动声色,如今将张家取而代之后,布置在境州的棋子一个个开始露头了,他们吴家在境州苦心经营几十年,看来所图的并不是一个张家那么简单?!”
姑祖母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二妹,以防万一,你还是先返回境州去,先帮我通知一下柳家那个老东西,如今大乱将至,又有吴家在作乱,我们境州三大家族若不能拧成一股绳来,恐怕在这场浩劫下,难以生存下来。”
“行,我也放心不下我们两家,那大哥泥自己小心点,我先返回境州!”姑祖母两手一掐诀,布置在枯明谷的阵旗一一飞起,犹若百鸟归巢,落入她的储物袋内。
等姑祖母离开后。
傅子虚现场痕迹清理完毕,才继续赶路。
........
另一边。
傅志宏在给自己的父亲发送完信息后,过了几日,伤也养好了,便打算去南荒坊市。
临出发时,傅十一忍不住道:
“父亲,五伯的腿刚长出来,不如让他留下休养,让我去南荒坊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