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念挽上老爷子的手臂，依靠在椅背上。
她是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切不知道从何说起。
丫头不说，老爷子也不强迫。
就连他自己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老爷子也整理不清楚。
两个坐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几分钟之后，封瑞举步走了过来。
“老爷，夏先生有找。”
“让他过来。”老爷子摆了摆手。
夏黎渊对念念有几分疼爱，这一点，老爷子还能看出来。
“爸爸？”夏一念侧头对上老人家的目光，月眉轻皱了下。
“嗯，是黎渊。”老爷子点了点头，“对了，念念的妈妈……”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就连爸爸也不是我的生父，不过他对我还好。”夏一念抿了抿唇，轻声回应。
“念念也是夏家收养的小孩？”老爷子皱了皱眉，这点，倒是真的没想到。
“嗯，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夏一念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着身旁的女孩，老爷子的眉心皱得更深。
念念也是夏家收养的小孩，而她又那么像他的静初……可是，DNA都验过了……唉。
天意似乎一直在弄人，为什么不是念念……
“老爷，夏先生到。”封瑞的声音，打断了老爷子的思路。
“嗯。”他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摆了摆手。
封瑞会意，转身离开。
“爸。”夏一念站起来，轻唤了声。
“老爷子。”夏黎渊一脸礼貌地颔首。
“嗯，坐下来说话。”老爷子低声道。
“爸，你找爷爷有事，那我先回去了。”夏一念继续说道。
夏黎渊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爸爸找爷爷说个事，你先过去。”
“嗯。”夏一念颔首，再回头看了老爷子一眼，“爷爷，念念先过去了，你们慢慢聊。”
“去吧。”老爷子挥了挥手。
转眼，夏一念离开了小凉亭。
凉亭里，只剩下老爷子和夏黎渊两个人。
还没等夏黎渊说话，老爷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黎渊，我听念念说，她并不是你亲生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上老爷子的目光，夏黎渊有点惊愣，不过气息很快就正常下来。
“对，念念确实是我的养女。”
“念念是你收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继续问道。
夏黎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于念念被收养的事情，难道事情真的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吗？
“念念是一个……弃婴，我看见她可怜就将她抱回来。”夏黎渊低声回应。
他没有将柔儿的事情说出来，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
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夏家收留了初雪，再多收留一个念念，也未尝不妥。
也许是……夏黎渊有些什么身体毛病，所以，连一个亲生的女儿都没有呢。
别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是刚才，听到念念说她也不是夏家亲生的，莫名就有点激动了。
总有一种喜悦的感觉，但说到底，他为什么要喜悦？
念念是个孤儿，已经够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