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是个坏女人，念念……”
老夫人依然一副慌乱的表情，让看着的她的人都觉得有些心疼。
尽管老夫人今天的举动不全真实，但，在于晚晴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之前老夫人病发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样。
余光瞄到有人过来，于晚晴立即半蹲下来，抓住老夫人的手，一脸紧张。
“妈，没有念念，不会再有了，别急！不急，好不好？”
“没有这个人存在，有北城在，你还不放心吗？妈，你看看我，我是晚晴，我是晚晴，没有那个女人。”
于晚晴的神情转变得很快，也很自然，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但，她似乎忘记了，秦以恒主攻心理学，而且现在还是邺城最年轻最有名的心理学家。
“妈，你看看我，我是晚晴。”
在于晚晴的“关怀”下，老夫人的情况有所好转。
等她双眸回神，于晚晴站起来轻吐了一口气。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她立即往那边看了一眼。
“以恒，你怎么在这里？”于晚晴一脸惊讶地看着秦以恒。
秦以恒知道于晚晴曾经查过他的行踪，所以，他在这里，她不应该那么惊讶。
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起当年鼓励他的女孩，秦以恒心里有点不知名的痛。
他轻轻颔首，举步继续靠近。
“是北城请我回来的。”
秦以恒来到老夫人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
“老夫人，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以、以恒？”老夫人抬眸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轻皱了皱眉。
“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秦以恒似乎觉察到不妥。
老夫人没作声，两个年轻人都在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发散的目光才慢慢聚拢回来。
“以恒，你来了。”老夫人含笑道。
“嗯。”秦以恒对上老夫人的目光点点头，视线来到于晚晴身上，“老夫人刚才有什么不妥吗？”
于晚晴眸心微微皱起，摇摇头。
“好像也没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这里。”
“可能是我想多了。”秦以恒收回视线，“北城担心老夫人得的是心病，让我过来看看。”
“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他看着老夫人，但，话明显是跟于晚晴说的。
“昨晚的飞机，刚到，我也不放心妈，好端端的突然又有变故。”于晚晴一脸惋惜，眼眶也有点红。
“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稳定，别想太多。”秦以恒看了于晚晴一眼，来到轮椅后。
“老夫人，我今早没事，特地过来陪你，你开心吗？”他推着轮椅，慢慢往前迈步。
“当然开心。”老夫人轻声回应，但，话语间却有几分不悦的神色。
“又在想老七了？”秦以恒的声音响起。
“才不会想他，这小子眼里是越来越没有我的位置了。”老夫人不屑道。
“怎么会？他其实很关心你的。”秦以恒回应。
“你别帮他说好话，我自己的儿子还算了解，唉。”老夫人叹息了声，“男大不中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