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顾北城心里已经在怀疑，所以他也否认不了。
在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老爷子也是越来越激动了。
“仇小燕不但害了柔儿，还害了我的阿绥。”话语刚落，老爷子不自觉轻咳起来。
“爷爷。”
“爷爷。”
封瑾立即过去，给老爷子搓背。
封一念想起来，手却被封衍牢牢抓紧，只能再次坐在床上。
“念念你还记得，你那个不孝的二叔说过，曾经有人让他给你爸爸下药？”
“你知不知道，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封一念对上老爷子的目光，几乎连呼吸都要忘了。
一直以来她都在说服自己，这并不是真的，凶手会是另有其人，其中肯定会有什么误会，仇阿姨不会是凶手。
但，现在看着爷爷，她不免得要否认自己自认为的事实。
老爷子苦笑了下，整个脸的脸色都耷拉了下来，让人看着心痛。
每次想到自己的乖儿子就这么年纪轻轻地走了，每次想到自己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就异常激动。
“阿衍安排了很多五官图片，让你二叔辨认，他只选了一张眼睛的照片。”老爷子狠狠透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不孝子说当初根本没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却认得她的眼睛。”
“念念，那双眼睛不但和仇小燕长得很像，还和她的儿子长得特别像，你被他骗了，他根本就是想利用你！”
“仇小燕不但让你父母苦了十几年，还让你二叔害死你爸爸，甚至曾经买通黑影杀手的人杀你。”
“不管你再怎么心痛，这都是事实啊，念念。”
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孙女打击最大，老爷子不是不知道。
所以，哪怕是让她伤心难过，他也必须将事情今早说清楚。
看着爷爷，封一念刚才才风干的泪水，瞬间又涌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虽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仇焱做的，和北城没关。
可是，要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
看到身旁的女孩正在流泪，封衍伸出长臂，将她搂入怀中。
“念念。”他的声音比起刚才还要柔和。
“念念。”看到封一念现在的样子，顾北城的心疼，并不比任何人要少。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封家的目的并不单纯，但……”
顾北城的话，让封一念最后的一点信念都磨灭掉了。
所以说，一开始，他接近自己真的是想利用自己吗？
找夏初雪冒认封家小小姐，也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且想利用自己接近封家，而且很可能伤害封家的人吗？
那他多次救自己，也并不是因为他早就爱上她，而是因为早就知道她是封家的小小姐，是这样吗？
救她，是为了方便以后做事？
这种感觉，远远比当时听见他亲口说，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还要难受一百分。
封一念抽泣的声音，打断了顾北城的话。
在场的四个男人，都看着封一念，神情一个比一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