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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单的了解了泉城的情况后莫楚辰就派人安置了两个老妇人,自己回到了书房内。

二姨太倒是安分,她对于魏鹏的决定深以为然,却不想和魏鹏死守泉城,哪怕魏鹏是她“真爱”她也不会为魏鹏留在泉城。

倒是原主的那个母亲,一开始她倒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在安顿到安全的地方后就开始求着莫楚辰去救救魏鹏,闹着派人去寻找魏茵。

许是因为现在给她庇护的是她儿子的缘故,倒是比在魏家要活跃几分。

莫楚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头疼的让侍女去哄老太太开心。

“魏太守,现在打算怎么办?”魏林自然是没兴趣和老母叙旧的,眼巴巴的也跟着到了太守府的书房内。

他眼中闪烁着精光,激动地握紧了拳头:“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啊!成王败寇,我们南州局势一片大好,完全可以争取一下。”

“争取什么呢?争取?”莫楚辰从容的取出了一叠信件:“这几个月,我已经收到了不下百张的信件有那三位王爷的,自然也有一些奇人异士的,说辞都一样。”

“额,难道你还真没什么想法?”魏林惊了:“如今这个局势,照帝也管不到南州这里来,有什么可顾虑的?”

莫楚辰淡笑着摇了摇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看南州的,他们总觉得南州起义是迟早的,所以没少的想拉拢或者收掉他这个目前南州最大的朝臣。

“我呢,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外面世界闹得洪水滔天又如何,倒是魏鹏,若是他执意不肯逃,还是需要麻烦你最后帮一把的。”

说着,莫楚辰找出了一个锦囊给了魏林。

将魏林要将它拆开,莫楚辰抬手阻止了下来,说道:“待你到了泉城,事情已无退路后再拆开,不到时间万万不能打开。”

魏林茫然不解,只觉得这三弟讲话的模样像极了街头忽悠人的算命先生,他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吧,既然你另有打算,我也不好强求……。”

魏林劝说无果也就放弃了,他收拾了东西,很快地专程又赶回泉城。

他孤身一人赶回到泉城的时候已经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此时的泉城已经不会轻易让人出入了,自乐王公然打出自己才是天命之子的旗帜后,他占领的地方也开始全方面的为战争做足准备。

为了防止人全跑掉,乐王关闭了城门,除非有申请出入文书,否则一般人只能在城里生活。

魏林证明了自己是泉城的人之后就顺利地进入了泉城,此刻的泉城早已经变了模样,大街上的人没有几个,几个乡间跑来的小贩在卖着野菜蘑菇之类的东西,就这些东西在泉城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起的。

因为在泉城食物并没有稀缺到无,且有人巡逻,巡得紧。

泉城内的人总没有失去理智,不像其他地方的人,看见食物就杀人夺食。

魏鹏大致的看了,普通人还勉强能够活下去,因为乐王每到饭点总会施舍一些粗粮窝窝头之类的东西给百姓,那些人对乐王倒是赞不绝口。

可是泉城内大一些的商户就没那么幸运了,大多数人的金银财宝都被乐王搜刮得干干净净,还因为之前要粮的事情,他们家里的粮食大多都断了。

走在荒凉的大街上魏林心情很复杂。

乐王会在乎普通人,这一点比其他王爷总要好多了。

可是乐王对商户地主士绅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占领城市的第一步就是把这些人的财物全部夺取得干干净净。

因为这一点,许多人并不支持乐王,一些大商户百年世家甚至早早投靠了其他的王爷。

若不是乐王自己的势力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打掉的,现在最巴不得乐王死的,除了照帝就是那些颇有财产的世家贵族了。

很快地,魏林找到了魏家老宅,宅子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默默地多了些许的萧条与凄凉。

推开门,院子里的杂草已经有半米高了,避雨回廊上有不少的蜘蛛网,树下的石头桌子上还积了一片的灰。

“大哥,你回来了?”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小声的喊了一句。

“咦,魏茵,你怎么在这里?”

魏林仔仔细细地看了女子,半响才想起来,这是三房的庶女。

以往,他并没有和那些妹妹多走动,庶妹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总有一些模糊的。

“你不是和夫家一起离开泉城了吗?”魏林还记得的几个月前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唉,那事情其中原委并非如此。”魏茵愁苦地叹气。

原来,当初她的确是和夫家一起离开了泉城,但他们并非去皇都,而是改道去了其他王爷的地盘,因为乐王的行事作风,不少消息灵敏的商户都早早跑了。

就是赵家,他们在出事情后,直接就暗搓搓地跑去了皇都投靠本家。

魏茵一开始是被蒙在鼓里的,还以为是举家出游,可随着出行的路线越来越远,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可她那个时候也已经来不及和魏家通风报信了。

一路上并不好过,到处都是饥荒和瘟疫,魏茵就是半路上可怜一个染病的人,给他一个馒头后被夫家丢掉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魏茵有没有染上病,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魏茵一个孤身女子又怎么回到泉城的呢?原来她半路遇见了昔日里的魏家伙计,那伙计倒也是个好人,本来都跑出泉城了,见魏茵可怜又把她送了回来,自己也被困在了泉城里出不去。

“也是,这种事他们是不会给一般女眷知道的,幸好你遇到了以前的伙计,不然怕是要横死咋子外面了。”

魏林听完为这个妹妹捏了一把冷汗,外面的世道可是糟糕透了,一个女生在外面可得不到什么好。

“那个伙计呢?我倒是要去谢谢他的。”

“他现在住在泉城的老店铺里。

对了,大哥,父亲病重,可如何是好?”魏茵自己也是六神无主,抓着魏林的胳膊,将魏鹏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在魏林魏然带着巨款离开后,乐王就开始整治那些不老实的商贩,魏鹏的大多田地和铺子都被乐王收了七七八八,眼看着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东西被拿走,魏鹏也气的一病不起。

魏林听得直皱眉头,他没想到乐王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夺走他魏家的田地。

魏林一路走到了魏鹏休息的房间里,魏鹏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里头,细若悬丝,即使乐王没出手,魏鹏怕是也坚持不了多少天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那是怒火攻心急出来的病,还给了一些药,只是,父亲这样一直没好转。”魏茵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行了,别哭了,我这里有一些门派特制的药,安神补气的,等父亲好了一些我们就离开。”

魏林估计乐王也不会再想起魏家了,毕竟这里已经那么破败了,老爹也差不多快咽气了。

魏鹏病得迷迷糊糊,也没听懂魏林的话,不然就他那脾气,肯定是宁可病死也不会离开的。

魏林回来后先是照顾了老父亲几天,然后又去老店铺里拜访了那一个救魏茵的伙计。

那个伙计的模样倒是让魏林刮目相看,比起其他伙计,这个伙计要壮实多了,一看就是很能打的那种,只是一脸憨厚的长相,笑起来更是带着一股傻劲。

“苗大哥就是带我回来的那个伙计。”魏茵介绍着。

“魏大少好,我叫苗愣。”苗愣拘谨地回答,以往他就是个搬货的伙计,哪里能够和魏家的少爷讲话呢,这冷不防的看见魏林,他都紧张了。

“也不要叫我什么魏大少了,叫我魏林就可以了,这一次来,我是来感谢你救了我家妹子的,我们也没有别的东西好回报给你,正巧我西边有一个宅子,就送你了。”说着,魏林拿出了一张地契交给了苗愣。

“这,这也太贵重了!”苗愣是知道那西边宅子以往是魏林练武用的宅子,若是搁在以前,那是价值百两的地方。

“也没什么贵重的,如今这里连吃饭都是问题,给你个宅子还算对不起你了。”魏林说着拒绝了苗愣将地契归还。

苗愣说不过为灵感,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收下了地契。

在泉城里住了半个月,待魏鹏的病情好转了一些后,魏林立即就准备带他离开泉城,以他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可偏偏清醒后的魏鹏格外的拧巴,愣是不离开魏家老宅。

“要离开,你就带着茵儿离开,我魏鹏,就是,就是,病死在,在老宅子里,也不能就这样逃走!。”

说话将,魏鹏还喘了好几口粗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爹!何必呢?”魏林动手就想把人抬走,可魏鹏就是不配合。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反正我不走!。”魏鹏坚持己见,就是不跑。

这时候,鼓掌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只见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穿着华贵锦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本以为,魏太守会顾不上这里,没想到,那么多天了,魏太守总算是派人来接应这个老父亲了。”

“乐王!”魏林心中一紧,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乐王会出现。

“你来泉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经知道了。”乐王随意地坐下,他的左右护卫为他端茶倒水,做派自然到犹如在自家。

“南州的事情,本王爷是有所耳闻的,如今本王咳咳咳咳咳……。”

一片黑雾打断了乐王的演说,顺带呛得他鼻涕眼泪直流。

这黑雾原来是魏林搞的。

天天无视掉乐王的一通废话,淡定地拿出了锦囊。

谁知道刚一打开,砰地一声,居然起了大片的黑雾,这雾气极为呛人,光是闻上一下就叫人头昏眼花。

魏林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在闻上一口后,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在作为习武之人的他意识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赶忙屏气,找到了魏鹏,背着他就离开离开房间。

一出房间,他惊了,这个黑雾居然早已经蔓延了出来,将乐王的人马包裹了起来,瞧着十分邪性。

“哥,怎么回事?”魏茵被呛得满脸是泪。

“屏住呼吸,跟我走!”魏林来不及解释太多,他抓着魏茵,背着魏鹏,一路运气轻功飘出了魏家老宅。

他们跑出了泉城后,躲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处破庙稍作休息。

“唉,爹若是醒来,怕是会闹的。”魏茵瞧着陷入昏迷的魏鹏一脸的哀愁。

“已经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魏林倒是看得开,反正都已经离开泉城了,他就绝对不会再让魏鹏有机会回去泉城。

破庙里休息了半天后,魏鹏又开始赶路,他在半路上和一家镖局做了买卖,花一百两买了一辆马车,顺带的打探泉城的情况。

这一打探,他才知道,乐王自被黑雾呛着之后就陷入了昏迷,和他一起去魏家老宅的人也一个个都昏迷不醒。

不知情的人都将这事件当做是魏家老宅闹鬼事件,也不知道乐王何时会醒来。

“哥,乐王是不是不会再威胁道我们了?”

魏茵对此很乐观。

“难说,怕不是乐王放出来迷惑世人的说辞,走吧,去了南州再说。”

魏林一点不信,若是乐王真的昏迷了,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的?

魏林驾驶着马车赶路,半路上,魏鹏的病又重了起来,有时候病得深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嘴巴里嘟嘟嚷嚷着一些列祖列宗之类的话。

途径皇都的时候,魏林顺带的打听了魏然的下落,结果却没打听到魏然,也不知道人是去了哪里。

皇都里的气氛倒是一派和谐,只是富庶者吃喝不愁,贫穷者冻死街头,这行者衣冠华丽,死者皮包骨头的画面实在莫名的荒诞。

这时候,魏林倒是怀念起了南州的那些日子,南州那地方不能说富裕,最起码人人还是吃的起粮食,穿得起棉衣,即使真没地方住,也可以花几文钱去壁炉房里凑合过日子。

魏茵一路紧张,她就怕半路遇到打劫的人,好在魏林的武功高强,这一路下来只是有惊无险。

历经了近乎两个月,三人才从泉城赶到了南州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