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吾疼...”萧赋恒拽紧侯夫人的衣角,叫唤得更厉害了。
他这么一嚷嚷,侯夫人顿时把心中的疑惑全数抛开,连连柔声安慰,“你别急,不管是谁打的你,娘都一定让其尝到教训,双倍奉还!”
经她连声安慰,萧赋恒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
“夫人,大夫到了!”管家婆子忽然上前。
“快!快叫大夫进来给恒儿看看!”侯夫人连忙吩咐大夫进来,给儿子查看伤势。
萧赋恒所受,都是皮外伤,检查起来也容易。
不一会儿,大夫便对他的伤情有了大致了解。
眼看大夫绕过屏风出来,侯夫人连忙迎上,“大夫,恒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伤得严重吗?”
一想到儿子那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凄惨模样,她便心急如焚。
“回禀夫人,萧公子的伤情,不算特别严重,但…”大夫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眼前又焦又怒得人,“但伤势主要集中在面部。”
“估计…得有小半个月不方便出门见人了。”
“伤要半月方才能好?!”侯夫人陡然拔高音调。
“面上的伤不出七日便能好,可掉下槽牙的那处伤,得花上小半月时间将养。”
稍微一顿,他又连忙补充道,“在将养的这段日子,最好给萧公子吃些清淡软糯的东西,千万不能吃辛辣刺激,更不能沾酒。”
“望夫人切记!”
“那疼痛可有法子缓解?”儿子的呜咽哀嚎,她隔着屏风都能听见。
“一日内冰敷,之后热敷即可。”大夫恭敬答道,“在下也会为公子配上些药,助公子恢复。”
“好,多谢大夫了。”侯夫人点头,遂吩咐身边的婆子道,“费婆子,送客。”
恒儿受的是外伤,主要还是得将养着才行,拉着大夫多议,并无多大用处。
让人送客后,侯夫人又赶紧绕到内间,心疼安慰儿子,“恒儿你放心,待老爷下衙回来,咱们便把此事告诉老爷,让他为你做主!”
“可素…呼棱西她…”
萧赋恒挣扎着想要说话,侯夫人却直接替他拉好被子,“行了,你先别说话,咱们上了药,休息一会儿,等你爹回来。”
儿子这模样,她看了便心疼。
月牙逐渐在夜幕中展露身姿,将清辉撒向大地。
在外与同僚用完晚膳的怡宁侯,也终于踏着夜色回到府上。
今日这顿饭,他吃得不容易,一众人聚在一起,表面是酒肉,可私底下,却有不少弯弯绕绕。
回到府上,他本想赶紧沐浴,洗掉一身疲惫,然后直接上床休息。
可他脚还没迈过门槛儿,门口翘首以盼的费婆子,便着急将今日之事报给了他。
“你说什么?!”怡宁侯闻言大惊。
“侯爷,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夸张!”费婆子垂首,“现下,夫人和少爷就在书房等候,请您移步。”
“走,去看看。”怡宁侯沉下面色。
他儿子当街被人殴打至重伤?如此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他倒要去问问,是谁给的凶徒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