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苏临曦连忙摆手否认。
“殿下的话...”她尴尬扯扯嘴角，替自己找了个理由，“殿下很好，只是我这人读书不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万一说得不好，反倒是贬低了殿下。”
“不会的。”江暻泞闻言，不由微微弯唇，“况且在我看来，苏姑娘之才华，并不比别人差。”
苏临曦：“...”
她大概知道，这位所指的才华都是什么，毕竟他们聚在一起探讨问题的次数也不算多。
但那些时候表现尚可，不过是因为她兵法读得多。
引用兵法探讨问题她当然没问题，但四书五经等等书籍，她也就是粗浅地学过一遍。
什么“秋水为神玉为骨”、“灼若芙蕖出绿波”这一类的诗词歌赋，她会的不多啊...
把人说俗了怎么办？
憋了半天，她也就堪堪憋出了一句，“殿下玉貌花颜，姿容无双，风采动人，堪与天人比肩，我不敢乱说...”
“玉貌花颜...姿容无双？”江暻泞嘴角弯得更深，“以前我倒是不知，苏姑娘这样的人，偶尔也同常人一样，是肤浅的。”
身边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
她与普通姑娘不同，无论是性格还是想法，有时候，他还真挺担心，她未来看上的，该是同她一样与众不同的人。
可如今看来，她似乎也与普通人有一样的喜好。
她喜欢...姿容上乘的人。
不过这样的肤浅，格外合他的意。
“咳...生而为人，总是缺陷，再说我这人本来也不伟大，所以...”苏临曦扯扯嘴角，掩住面上的尴尬。
为防止遭到身旁人的嫌弃，以后没饭吃，她没敢说，美人就是她生平最大的爱好之一...
“人总是向往美好，每个人的评判标准也不同，不算缺陷。”江暻泞自顾自地倒了杯桂花露送到嘴边，同时抬眼望向天幕，“呐，众星皆有光彩夺目之时，亦有暗淡无辉之际。”
“人也是如此。”
“常态罢了，哪儿能说是缺陷？”
苏临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顺便摸了块清凉糕塞入口中。
身旁人的话，她并没有去细想，反正有些高深话语，多纠结也无用。
只要能听明白，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不高兴就行了。
山风猎猎，并排坐着的两人一时无话。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眼前那片耀眼的星幕上，安然和谐。
...
“此话当真？！”怡宁侯夫人将手中端着的茶杯重重往木桌上一磕，沉声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在她之后，萧晚晴也沉声道，“金玲，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你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必须有十成把握才行。”
“你确定，自己没因夜色朦胧，而看花眼？”
“绝对没有！”金玲果断摇头，“奴婢亲眼所见，苏家姑娘和太子殿下，一前一后，都上后山去了！”
“他们...不应该啊...”萧晚晴蹙眉，“具体怎么回事，你仔细道来。”
“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有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