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巧合,她能赋之一笑,摆摆手让其过去。两个巧合,她能略微思索一阵,然后笑着说天下之大,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
担当一连串巧合从各种角度指向两人的时候,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更令她心生惊恐的是,在听完长姐一席话后,她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今日下午赏荷时,太子曾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反驳!
她与苏家姑娘谈着姻亲之事,皇后和公主都明白自己是外人不方便插嘴,但是太子…一个平日里沉稳到令人发指的人,居然在为苏家姑娘出声了。
一个最该沉得住气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还有倒茶的顺序…
太子先给苏家姑娘递的茶,然后,才是公主!
这两件事情放在当时,并不好理解,甚至,在没有意识到其中含义的时候,还很容易拿着自己多疑的理由,把揪出来的细节又放回去。
“王妃可是想到什么了?”见对面的人神情不对,怡宁侯夫人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
她以为,在她举证之后,对方也会表示难以接受。
但现在这情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太多!
为什么王妃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难不成…她也遇到了类似的事?!
这个惊人想法刚在侯夫人脑海中萌生,齐安王妃便缓缓开口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些许疑点。”
“不过,不管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生死之交,对苏家的防范,我们都需要再建立起来了。”
“苏家之主要势力虽不在京城,但边境那二十多万大军却是实实在在的。”
“哪怕远在南疆,那也是翊国的三分兵权!”
“太子那一派,以往虽没有什么大动作,但其中有些老臣,对王爷…还是很有意见的。”
“他们一直认为,王爷在京颇有势力,是对太子的一种威胁。君心难测,我们可不能把身家性命,都压在储君的仁慈上面。”
“况且,都是要做皇帝的人了,哪儿有仁慈?”
说着,她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唉…今日之前,我还想着,能否与苏家结一桩好事,拉近拉近关系。但现在看来,这想法,注定是要落空了。”
“那王妃打算怎么办?”听她的感慨叹息的声音,怡宁侯夫人便知,她是要放下以前的计划了。
可有的人,虽不能拉拢,却不是可以完全不管的。
“已经站在对立面了,还能怎么办?”齐安王妃此刻的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
她给自己掺上一杯凉茶,冷冷道,“既然不能得到,那就只能毁掉了。”
“我可不想有朝一日,瞧见东宫与镇国将军府喜结连理。”
怡宁侯夫人微微颌首,“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已经发生的事,确实不可挽回,但...毁掉之后,也并非没有机会再让她嫁给汪家的人。”
“我记得,大哥的次子,似乎...一直是孩童之智吧?”
“哦?”齐安王妃闻言,当即一挑眉尾,“姐姐的意思是...让那残花败柳,嫁给大哥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