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把我当女孩子就就行了,反正我跟正常的大家闺秀也不怎么一样。”苏临曦哪儿管这个,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尽快吃上。
说罢,为了让半信半疑的江暻泞相信自己的决断,她还直接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呐,殿下,你看你的手。”苏临曦把自己手中这骨节分明的手翻了个儿,让他掌心向上。
“怎么了?”江暻泞不明所以。
同时,低垂着的眼帘下,也有一丝不自然的情绪迅速划过。
他虽喜欢身旁这姑娘,但也从来都明白,什么叫做“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除了上回,汤汁溅到自己手上时被她拉着擦了擦以外,他还没与之有过任何接触。
可今日...她不仅碰了他的脸,还直接把他的手拉了过去。
“区别啊!”苏临曦尚不清楚身旁的人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认真点点他的掌心,跟他解释,“殿下这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做过什么粗活儿的。”
“显然,这种麻烦事情,你一点儿都不适合做。”
那光滑的触感碰着就像是最上等羊脂暖玉,肤如凝脂,且温润微凉。
没准儿,那些大家闺秀的手,都比不过他。
说着,她又把自己的手摆到了他面前,甚至还抓着他的指尖,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呐,殿下你再看我这手。”
“明显跟你的不一样,相比较之下,这才更应该是那双干活儿的手。”
江暻泞:“...”
确实,就像她说得那样,她的手掌,不少地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这样一双手,绝对不是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人应该有的。
而她的手会是这么一种情况,他心中大致也是有过预想的。毕竟是常年习武征战的人,哪怕保养得再好,常与兵刃有摩擦的地方会留下些薄茧,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她直说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把他的手拉过去比划一番,还让他自己摸...
十指连心,指尖的感觉,更是比任何一处都要来得真切。
当指尖轻轻落在她掌心,碰到她掌上那一处处薄茧以及她掌心的温度时,他一颗原本安定平稳的心,忽然间,就乱了。
此刻,江暻泞的思绪早已不在之后谁来捏这元宵上面,而是在温暖传入心窝的同时,飘去了不知名的遥远地方。
指尖余温,在不经意间,便成了心头暖意。
“所以...”苏临曦还在一本正经地总结,“殿下就别以常人的思维来做设想了,这事情还是交给我做吧!”
絮絮叨叨地说完这一大堆,她方才发现,被她拉着手念叨了大半天的人,一直不曾出声。
苏临曦看了看他,又垂眸看了看他一直被自己拽在掌心的那只手,沉默片刻后,终是尴尬解释了一句,“那什么,我就是...想跟殿下举个实际例子。”
“嗯,我知道。”江暻泞微微颌首。
之后,他甚至还特别开明地接了一句,“若是苏姑娘不嫌麻烦,那这元宵,便交给你来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