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曦姐有没有争气,这该留给她和皇兄的空间,还是得留的。
于是,院子里的人就在江幼鸢这念头下,被清空了。
至于卧房内,更不可能有多余的人。
苏临曦坐在床头,伸手替江暻泞重新把襟口拉好,然后掖上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刚才她擦药汁的时候瞧见了,那笔直如玉的锁骨生得是真好看,也就是当时顾着他病,不然...她一定要摸一下!
还有这段脖颈,纤长优美,也好看。
她心里痒痒的,想碰碰看。奈何美人大病,受不得寒,纠结一瞬后,她只能把念头放下。
顺带,把棉被又往上提了提,把他脖颈也给盖住。
经过苏临曦这么一裹,江暻泞最终,便只剩了张脸在外面。
美人就这般微蹙眉头,安静地躺着,苍白的容颜和病态的红晕被鬓角碎发掩盖少许,流露出更深的憔悴模样。
最终,苏临曦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当然,是打着试探体温的名号。
“还是这么烫...”她嘴角微沉。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再厉害的良药,也没有一口下去就退烧的道理。
心下抱怨两句后,也只能算了。
罢了,就先等着吧,兴许等上两时辰,人就能好上一些了。
“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苏临曦无奈叹息一声,同时起身,想把安宁的空间全部留给病人。
但她刚一起身,躺在床上的人,便在迷糊中轻轻咳嗽两声,弄松了她之前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苏临曦:“...”
得,这安宁空间还是不能全留给他。
苏临曦重新坐下,再次伸手替床上的人掖好被子。
她守着人,自然是担心他等下再次咳嗽,挣脱掖好的被褥,反复受凉。
但江暻泞这人,哪怕是病着的时候,也很安宁。除了偶尔两声咳嗽,几乎没有什么大动作。
于是,一个人待地无趣的苏临曦,只好把他的头发抽出几缕,缠在指尖把玩。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美都美到发梢儿了。”苏临曦握着几缕乌黑柔顺的秀发,兀自念叨。
指尖青丝在此刻,竟真被她当做了玩具。
好在江暻泞发质极好,任凭她怎么折腾,青丝都不带打结的。否则,这人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整理头发了。
幸好,这一幕没叫江幼鸢瞧见。
不然,小姑娘又要大呼“话本子骗人”了。
苏临曦在卧房中一坐,便是整整一下午。
除了偶尔倒杯温水给江暻泞润润唇,她便是一个人坐在床边,不亦乐乎地玩着病人的青丝。
直到傍晚时分,江幼鸢来叫她吃晚饭。
“曦姐,皇兄怎么样了?”小姑娘第一时间询问了自家皇兄的情况。
“还行。”苏临曦端上碗,边吃边道,“临走的时候,我又试了下温度,已经没有中午来时那么烫了。”
“待会儿再叫太医过去看看吧。”
“好。”江幼鸢微微颌首。
但稍微一顿,她又捏紧筷子,纠结问道,“曦姐...你的铺子,最近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