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拉个手,不至于这样吧?上回,她不是还抱过你好几次吗?”
“什么时候?!”江暻泞怔住。
长乐所言之事,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就上回皇兄你高烧昏迷,咱们都没办法给你把药喂进去。最后还是曦姐把你抱起来,强行灌进去的。”
“还有…这事?”江暻泞陷入沉默。
所以,昨晚上那些亲密举动,对有的人来说,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当然了,太医们也都看见的,不过我嘱咐好他们了,他们不会乱说。”解释完过后,江幼鸢又再次好奇问道,“所以…是还发生了什么吧?”
依照曦姐那性子,只是拉手,应当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才是。毕竟,她可是见过曦姐抱皇兄起来灌药也不曾有过不适情绪的人…
抱都抱过了,还怕牵手?
莫不是到了苏府后,又出了什么情况?
江幼鸢心痒痒儿的,而江暻泞却只淡淡扫了身边姑娘一眼,“你很闲?如果闲着没事做,就去好好儿再把功课做一遍。”
昨晚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是她一个小姑娘该问的吗?
想到昨晚上落在自己面上的那记轻柔之吻,再想想苏姑娘拉着他的手宣誓主权…江暻泞忽然觉得,耳尖似乎又微微有些发热了。
不能再跟长乐聊下去了!
江暻泞抿唇,若再与她聊下去,他的情绪,可能就要绷不住了。
于是,在江幼鸢因为“功课”二字不敢出声之际,江暻泞便抛下一句“我去厨房给她做些吃的”,直接转身走了。
做吃的?
那就必定是给曦姐做了?
可是…也不能想着曦姐没吃饭,自己也不吃了啊。
于是,江幼鸢连忙给龙城使了一记眼神,让他赶紧跟上劝劝。
而龙城则是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现在的殿下,哪里还顾得上吃饭?除了满心挂念苏姑娘,还得知自己已经被苏姑娘抱过。
啧,殿下估计正不好意思呢。现在往厨房撞,就是讨打。
他很懂主子心思的,他不去。
…
因为被兰舟和晓雾告知了当日晚上的具体情况,苏临曦后来,也就没再敢登太子府的门。
不仅不敢登太子府的门,还顺带着,连自家香铺也不敢涉足了。
她害怕,太子在来给长乐送饭的时候,正巧跟她撞上。那样,尚未向好说辞的她,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位了。
于是,每日生活在自己长吁短叹中的人,思虑片刻,干脆直接躲到城外马场去了。
每日早出晚归练习骑射,直到…自己想好了要怎么解释为止!
不过,这一连几日,就算她再怎么躲着,也还是能各种听闻太子的消息。
不仅是因为兰舟那丫鬟每日都在耳边念叨,更是因为,太子几乎每日都会差人给她送点心过来。
如今,她的卧房内,已经摆上了整整一排食盒了。
当然,这些东西都跟那最初的枣泥蒸糕一样,只是被摆在那里,一口都没动。
苏临曦暂时,还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东西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