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今日在外面查到了一条特别重要的线索,所以就赶着过来,想跟你说。”
说着,她还详细讲述了经过,“我在外面的时候,只问了你是否休息了,别的没问。所以进来找你的时候才不小心看到...”
“呃...我也不会说谎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她还真就竖起了手指,准备起誓。
江暻泞:“...”
怎么有她这种解释的说法?
不说自己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是承认自己什么都看见了,然后,赌咒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估计也就是对着他说,不会被计较。
要是换个人说,人家才不会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呢。人家只会在她承认她全都看见了之后,迅速做出下一步举动。
“唉,没事。”江暻泞无奈叹息一声,便赶在她赌咒发誓之前,把她抬起的手给拉下来了。
“苏姑娘不用发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没等苏临曦因为他这一句话把心放下,他就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反正苏姑娘此前,也与我有过不少次这样的误会。”
“我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
江暻泞毫无起伏的一句陈述,却瞬间让苏临曦愣了个彻底。
他方才那一席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原谅了她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一种抱怨。
抱怨她早就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甚至,都让他习惯了。
“我...”苏临曦踌躇,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一次或许还可以说,自己只是不小心,可正如他所言,她已经有过很多次“先例”了!
总不能说,每一次都是不小心吧?
“咳...这次真的是意外,至于上次嘛...我上次是喝醉了。”苏临曦尴尬扯扯嘴角,“醉后唐突,还请殿下见谅。”
“是吗?”江暻泞垂眸,目光顺势落在她身上,“那你现在在看什么?”
别以为他没发现,站在他面前这人,正一个劲儿地盯着他襟口猛瞧呢。
苏临曦:“...?!”
这就被发现了?!
她明明只是偷偷看...不,她没有偷看,只是她正好矮了他一个头,目光一垂便正好落在襟口处。
如此,不能算是偷看!
“我没偷看!”苏临曦正色,理直气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俩就是这高度,我也没办法。”
“呵...你还挺会找理由。”江暻泞低笑。
他没去拉自己的襟口,只是挑了个被自己记在心里的问题问她,“既如此,苏姑娘不如再和我说说,我高烧昏迷的那一日,苏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江暻泞所指,自然是前几日长乐告知他的那件事情。
第一次强行灌药,长乐和太医们都在旁边,苏临曦有做过什么,大家都清楚。
虽然唐突,但性命攸关之时,也顾不得许多。
江暻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之所以跟她提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苏临曦这样不对,而是想提醒苏临曦,类似的事她已经做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