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是怎么交流的,江暻泞不管。江暻泞要的,只是萧赋恒承认自己知道他犯的是什么事。
“既然你知道,今日抓你,便不算冤枉。”
“至于萧家…”目光在怡宁侯及其其夫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江暻泞又弯弯嘴角,“家中一双子女,一个是主犯,一个是从犯,怡宁侯府还真是好家教啊。”
“二位觉得,我该给你们萧家定个什么罪呢?”
“殿下不能因此给萧家定罪!”萧夫人咬咬牙,目光坚定。
对方一席话,似乎终于令她下定了某种决心。
“为何?”江暻泞微挑眉尾,“说说看。”
都到这一步了,怡宁侯夫人居然还能这般硬气地说话,莫非是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她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江暻泞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在他心中思绪闪过的同时,怡宁侯夫人,也理直气壮地开了口,“依照我朝律令,任何案件,都是要分轻重的。”
“两百两银子的利润,罪不致死。况且赋恒在这件事中,说到底也只是被哄骗了。如此,就更不该祸及家人了。”
说着,她又露出一丝讽刺笑容,“臣妇知道,殿下可能想说,萧晚晴虽然嫁出去了,但到底还是姓萧。且事情也是她伙同咱们萧家的人犯下的,所以,萧家应该承担她的罪责。”
“但臣妇此刻,必须同殿下把事情说清楚。”怡宁侯夫人嘴唇开合,带着冷意的话,也自她口中一字一句地说出,“萧晚晴,并非我萧家血脉。”
“她不过,是我萧家的养女。”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
怡宁侯夫人并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将她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刚刚,怡宁侯夫人说自家嫁到安家去的,只是个养女?!
这…这话可信吗?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观其模样,并不像是说谎,可若是养女,那这养女的身份,又是什么呢?能定下安家这门好亲事,想来…身份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所有人都惊愕于此事,包括江暻泞,也明显凝眉,“萧夫人,方才本宫就提醒过了,这里是刑部的审讯公堂!”
“不切实际的话,就不要拿到这里来说了。”
怡宁侯夫人这话,听着比萧赋恒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还要假。
萧晚晴是主犯,所以她就成了养女?
为了帮萧家撇清关系,要做到,这一步?
“臣妇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像恒儿那般不懂事。”面对江暻泞带着压迫的质问,怡宁侯夫人并没有丝毫心虚,“公堂之上的规矩,臣妇都明白。”
“所以臣妇所言,定是句句属实。”
“萧晚晴的确是萧家的养女,至于她的真实身份,则是卖身到怡宁侯府的丫鬟。”
“这一点,殿下若是不信,臣妇可拿她仍旧存放在臣妇处的卖身契,作为证据证明真假。”
说罢,她便直接道出了卖身契的存放处,“殿下大可现在就派人去寻。”
“反正萧家所有人都被殿下扣下了,殿下也不必担心我们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