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一番争论,怡宁侯夫人的情绪几乎要压制不住。如此,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不是很好。
但江暻泞此刻心情正好,并不介意这些。
弯弯嘴角,他便再次吩咐龙城道,“你再领人跑一趟穆旭公府吧,带上印泥,问穆旭公家的少夫人,要个手令。”
说罢,他还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于龙城,“倘若对方拒绝,便直接把这金牌给他看吧。”
“今日本宫办案,阻拦者,皆视为同党,一并捉拿问罪。”
“喏!”
龙城双手接过金牌,愉快地办案去了。
虽然又要跑腿,但身为太子近卫的他还是非常开心。
原因无他,想到跟自家未来主母作对的讨厌人要倒霉了,他就开心。
他就是这么忠诚。
“母亲...”萧赋恒有些担心事情败露。
心虚之下,他终是忍不住偷偷拉了拉母亲的衣角。
可怡宁侯夫人对他的回应,却是光明正大,一点儿没藏着掖着,“恒儿,你放心吧,这事儿怪娘和你爹。”
“是我们当年被表象蒙骗,才让如今的你被奸人以亲情蒙骗,落入圈套。”
“别担心,待娘把事情替你解释清楚,咱们就能回家了。”
在她的一言一词中,不仅萧晚晴与萧家的关系被撇开,就连萧赋恒,也跟着变成了受害者。
反正据恒儿所说,两人是合谋。
只要萧晚晴也有份儿,她便不怕与其争辩。
等等!争辩...
怡宁侯夫人思及此处,不由猛然抬首,“太子殿下,既然萧晚晴也是犯事者之一,为何只拘我们,不拘她?!”
“若说之前只是出了纰漏,那现在呢?现在都派龙城去到穆旭公府了,为何还只是取个手印,不抓人?!”
“因为没有证据啊。”江暻泞淡淡道,“所有有关萧晚晴的事,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可本宫手上没有一条证据是指向她的,如何抓人?”
“本宫还想着,既然萧赋恒指认了萧晚晴,那关于两人合作的细节,总会有证据呈递。”
“怎么?你们也没证据?”
证据?让他们拿?!
怡宁侯夫人听闻这话,心忽然就凉了半截。
她怔怔侧首,看向萧赋恒,“恒儿,你可有...与萧晚晴合作的证据?”
问这话的时候,她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傻儿子,不是萧晚晴的对手!
如果聪慧如太子殿下,都没能在这一次的抓捕中摸到萧晚晴的尾巴,那必然是对方藏得极严!
如此,恒儿这边,多半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果然,事情就像她预料的那般,在被问到手头证据时,萧赋恒只是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口头叙述,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萧晚晴跟他说过,他们所行之事,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如果行差踏错,说不定就得脑袋搬家。
所以,他们从来都只论不写。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碰面的地方,都是每次一换,绝不重复!
若要问他拿什么证据,他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