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没有,我派人刺杀他做什么?是怕自己没露尾巴,送两个刺客过去吗?”
“多做多错的道理,太子应当不会不明白吧?”
苏临曦蹙眉。
不得不说,这汪姝颖所言,确实是有道理的。
飞将是先太子一步抵达青石镇的,飞将抵达的时候,汪姝颖的人,就已经都走光了。
这说明,他们撤离的时间,是绝对充足的。
秘密既然能保住,那再派人去刺杀太子,似乎就是件没意义的事情了...
“那你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苏临曦捏紧手中令牌,同时前倾身子,冷声质问,“太子行踪,绝对保密,谁给你的消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汪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只要我舍得往外散钱,总有人能替我弄到太子行踪。”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侯门夫人,若是不惜钱财诚心打探太子行踪,应当还是有办法得到消息的。
那此事,真和萧家没关系?
刺杀之事,真的只是另一伙儿势力,碰巧在那一日做下的?
汪姝颖一派平静,似乎根本不怕苏临曦再出问题刁难。
可她越是平静,苏临曦看她时,便越觉得奇怪,“听到太子遇刺一事时,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
稍微一顿,她又蹙眉道,“甚至,还没有听到我与太子同榻而眠这样一句玩笑话时惊讶。”
“一国储君遇刺,和他与谁睡一张榻,孰轻孰重,应当不用我多说吧?”
“虽然你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说得很有道理。但你这般平静,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闻言,汪姝颖藏在袖中的五指不由紧了紧。
但再看向苏临曦的时候,她又依然是之前的平静神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着,她又嗤笑一声,别起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再说了,刺杀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自古以来,帝王、储君甚至是权贵,遭遇刺杀的例子少了吗?手握重权高高在上者,是很容易遭人妒忌的。”
“有人刺杀太子,我为何要惊讶。”
又是一个很有道理的理由。
苏临曦沉思片刻,干脆把目光转向身后之人,“殿下,该问的我都问了,听不出来什么,要不你试试?”
她能感觉到汪姝颖这人怪怪的,但具体怪在何处,她就没那本事寻出来了。
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交给身后之人好了。
反正,他们之前的约定也是,她先问,问不出来了,就换他。
“好。”江暻泞取下帷帽,上前两步。
“你...你们?!”汪姝颖震惊看向江暻泞,随即又立马侧首,回看向苏临曦,“你刚才,故意误导我!”
“嗯?”苏临曦怔了怔。
误导?好像没有吧?
她只是事先跟阿暻说好,她先审,审不下去了,再换他这个厉害的来。
不让汪姝颖知道他存在的原因也很简单,面对他,汪姝颖戒心会更强,而面对她,汪姝颖则更容易情绪化。
这样的审讯小手段,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哪儿还能分出心来故意误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