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以分析出,当年谁想通过此事争权夺利,但现在,陛下已经稳坐帝位二十年,局势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啊。”江暻泞弯唇,接过她的话,“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
“他们想要的,最终也没能得到。天下仍旧是父皇的,我与母后的日子,也过得好好儿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当年的事情,有没有抓住凶手,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费尽心机,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没错!”苏临曦闻言,顿时又重新恢复了活力,“不管他们当时如何图谋,最终都是扑了个空!”
说着,她又把目光对准了江暻泞,一脸认真道,“所以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然后顺顺利利地继承大业,让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眼红到死!”
“好。”江暻泞哑然失笑。
没等他再说什么,苏临曦又严肃认真道,“最好再早点儿有个儿子,这样,还可以让朝堂上那些指责你寿命不长会影响翊国千秋大业的人,也都闭上嘴!”
江暻泞:“…”
他知道,眼前这姑娘,只是在为他当年被害,已经现在被个别大臣针对打抱不平。
但是,“早点有个儿子”这种话…由她亲口对他说出,到底还是叫他没法儿淡然面对。
“你…”江暻泞耳尖微微泛红,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目光去看她。
不过,这样的尴尬情绪,他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很快,就轮到苏临曦本人尴尬了。
大概是由于太过激动,亦或许是丝质的衣裳本就柔滑。总之,在非常认真给心上人提意见的时候,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的里衣给拽散了。
披在雪玉之肌的丝质里衣本就柔顺,带子一散,衣裳便在顷刻之间滑落开来。
随后,一片美好风光,便毫无预兆地展露在苏临曦面前。
苏临曦:“…”
她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刚刚好像有跟他说过,要早些延续香火一类的话…
所以…他会信吗?
苏临曦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不会信的。
于是,刚刚还因为“香火”话题而不知该怎么面对对方的人,瞬间就由江暻泞变作了苏临曦。
当然,尴尬与尴尬之间的比较,只是相对的。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江暻泞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同惊愕盯着眼前风光看了半晌的苏临曦一起沉默良久之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他,方才想起一抓带子,把襟口重新拉好系上带子。
“呃…”苏临曦想开口跟他稍微解释一下,但等到真正张口的时候,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而且,从他刚刚抢夺带子的粗暴动作来看…这平日里好脾气的人,应当是生气了。
憋了许久,苏临曦方才挠挠头,干巴巴地道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回应她的,是江暻泞的一记浅笑。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情绪,她不是很能明白其中含义。但有一点,她是看出来了,他不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