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殷这人,饭桌上的朋友不少,吃饭的时候随便跟人聊一聊,答案自然就有了。”
说罢,为怕他不放心,她还紧跟着解释道,“反正这报酬也算是你给的,你就当他是替你办事的人好了,安心等着吧。”
“报酬?”江暻泞凤目微眯,“你又把我命人送去给你的糕点拿给别人吃了?”
“呃...我一个人吃不完,就分享了一下。”苏临曦扯扯嘴角,“再说了,晚上还要上你这儿来吃饭呢,怎么能被一大盒糕点把肚子填满?”
“你说...对吧?”
江暻泞淡淡睨了她一眼,思及那是她出生入死的朋友,也就没跟她计较。
略一沉吟,他又继续说起正事,“既然事情你已经有了安排,那我就不多问了。”
“不过,你们打探到消息之后,记得把结果告知于我。”
“关于这户部侍郎的事情,我也挺感兴趣。”
“怎么?朝廷中又掀什么风雨了?”听说他感兴趣,苏临曦的好奇心,也在瞬间被勾了起来。
“算不上什么大风大浪,不过确实有些事情。”于她,江暻泞并未隐瞒,“我也是昨日被父皇召入宫中才知道,南方部分地区的赋税,出了些许问题。”
“南方赋税出了问题?”闻言,苏临曦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中秋那日才报上来的。”江暻泞抿抿唇,“那日,我本是想请父皇直接赐婚的。奈何撞上父皇与户部尚书有事要谈,所以才只禀明了母后。”
“说起来,也是那日我没直接与父皇言明,才让齐安王妃钻了空子。也...叫你受了委屈。”
显然,那日齐安王妃所言所语,还是被他放在心上,叫他耿耿于怀的。
“那叫什么委屈?”苏临曦不以为意,“我还得感谢她呢。”
“有她站出来,正巧能给所有人立个标杆,让大家都知道,敢跟我抢人,哪怕是王妃,我也不会客气。”
她笑着拍拍江暻泞的手臂,“以后,估计也没人敢跟我抢你了。”
“你这思路...”江暻泞无奈弯弯嘴角。
玩笑话说罢,她又正紧问起有关赋税的事,“你是怀疑,南方赋税的问题,跟这户部侍郎和许家有关吗?”
“要不要,叫琉殷把他们的底细,一并打听清楚?”
“不用这么麻烦。”江暻泞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既是赋税问题,那便铁定与户部这些官员有所牵扯。”
“刚刚在饭桌上听你说,许家生意的靠山,是户部侍郎文晟...出了南方那件事,这与生意人有交集的户部侍郎,我自然会想多了解一些。”
“也行。”苏临曦微微颌首,“那就先让琉殷打听着,有消息之后,我立马通知你。”
“好。”
...
几日打听之后,谢琉殷总算从各路饭桌上的朋友那边,获取了一个惊人消息。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香铺。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他便“砰砰砰”地敲响了雅室的门,“曦姐,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