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暻泞就想把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拉开。
“我那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嘛…”苏临曦死活不肯放手,同时替自己辩解道,“我昨晚整晚都睡在被子外面,绝对没趁你睡着,对你行不轨之事!”
“你还敢说!”江暻泞额角青筋微跳,“现在已经是秋日了你不知道吗?!”
“深夜寒重,你躺在被子外面就睡了,是担心自己身体太好,不会着凉?觉得困倦了,不会替自己盖上被子吗?!”
“那我要是掀了你的被子盖上,今早起来,你就不是说说我那么简单了吧?”苏临曦小声,“你看我就说一句想马上嫁给你,你都要说我…”
“别混为一谈。”江暻泞蹙眉,“况且我生气,比你自己的身体还要重要吗?”
“那当然!”苏临曦认真道,“生病了躺两日就好了,但你要是生气了,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了...”
“听说,脾气好的人生气,比脾气差的难劝多了!”
“行了,你别说话了。”江暻泞发现和跟前这姑娘说不通后,只得无奈揉揉额角,“你要是因为这种事生病,我都会生气。”
“至于我生气了是什么后果,你心里应当明白。”
苏临曦连连点头,一副真的明白了的样子。
可江暻泞的底气,却不是那么足。
明白?他自己都不知道明白什么...默默垂眸看了眼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江暻泞不由陷入一阵沉默。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作为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他的力气,确实没有身边这姑娘大。
她若是用强,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总不能,叫来亲卫把她拖走,以后都不来往了吧?
再生气,人还是要娶回家的。
气闷的人没了话说,被勒令闭嘴的人,在纠结半晌之后,终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阿暻,南祁的使团也归你负责吗?”
“不。”江暻泞摇头,“我只负责有关南方赋税的案子,至于使团...”
“那是礼部和鸿胪寺的事,也是...齐安王的事。”
“齐安王还管这个?他不是个闲散王爷吗?”现下,苏临曦对于齐安王此人,还是非常警惕的。
“怎么不管?”江暻泞淡淡道,“每年拿着俸禄,总要做些事情不是?”
“翊国内的政务他不愿碰,这种接待外宾的事,总该做一点吧?”
“况且...”
略微一蹙眉头,他又抿抿唇,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我知道你现在很警惕他,但你也不可能把他关在王府,不给他出门。”
“关于他的事,你不用分太多心思,若真想知道,问问常去你店里的张夫人就是。”
“她是礼部尚书的夫人,对这接待之事,肯定了解。”
“也行吧,正好她和杨夫人还欠我一个人情。”苏临曦撇撇嘴角,勉为其难地应下。
“不过...”稍一顿,她又忽转话锋,“使团既然不归你负责,那出了任何事情,应当也怪不到你头上来吧?”
既然使团归齐安王管,那打人的事,或许可以提上日程了。